書房中。
玄真薔給於慈端來一杯熱茶,不動聲色的說道:“補點水。”
“……”
好。
於慈的確口渴。
玄真薔看著於慈一口一口的喝茶,實在不大明白髮生了什麼。
在她的印象中,於慈進退有據、老成持重,待人接物那叫一個滴水不漏,甚至有些世故圓滑。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個輕易落淚的人?
但他今天,兩度落淚!
而且兩次都是情真意切,除了出水量大了那麼一點之外,沒有絲毫浮誇造作,他好像……
真的很悲傷。
這是為什麼?
玄真薔看著於慈,說道:“於慈,你是不是中邪了?我可以安排一個資深的驅魔師,讓他給你做個法驅邪。”
於慈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我說了,是因為聽說孫前輩的遭遇,想到綠皮的殘暴行徑,一時間憤慨難當,所以才涕泗橫流。”
玄真薔往椅背上一靠:“多少也認識一個月了,你是什麼人我瞭解。於慈,剛剛那些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於慈笑著看她:“我是什麼人?”
“……我不告訴你。”
行。
於慈知道現在解釋不清楚,除非他願意和玄真薔分享通幽神券的能力。
他相信這沒什麼風險,玄真薔不會因財起意、奪寶殺人,也大機率會為於慈保守秘密,將神券告知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可能得到幫助。
但也沒必要。
非親非故的,沒事掏心窩子幹什麼?
他轉頭看著玄真薔,眼中目光閃爍,似乎在盤算什麼。
“……”
玄真薔默不作聲的把手護在胸前,她被於慈盯得很不自在。
於慈剛剛想到“甚至可能得到幫助”時,突然反應過來!
他於某的確是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可眼前這位玄家的二小姐,那不是市井小民!她背靠著的玄鳥凰族,能沒點勢力、沒點手腕?
於慈找不到的人,她大機率能找到!
念及此處,於慈問道:“玄真薔,你家在西山城有影響嗎?”
“啊?我家是地平洲三大豪族之一,不要說是在西山城,就算是整個地平洲都有極大影響好嗎?”玄真薔狐疑的看著於慈,又小聲嘀咕,“連這個都不知道……虧你還是我同學。”
“我有個事兒,要麻煩你。”
“哈……說來聽聽吧。”
於慈比出一根手指,說道:“我想請你幫我查個人,我不知道她其他資訊,只知道她的樣貌和假名。”
玄真薔一怔:“假名?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