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當然比自己說要好。
她壞心思的沉默,只用她光彩奪目的眼睛看著於慈,等待他開口。
聞弦知雅意。
於慈露出微笑,說道:“答案不言而喻,你的美貌遠在波心月之上!我於慈又不是不識貨,我要真是一個輕易會被美色矇蔽雙眼的人,難道會捨近求遠,放著閬苑仙葩、無暇美玉不要,去找街邊雜草、路上頑石?”
“……哼。”
玄真薔本意是想冷著臉,什麼反應都不給。
沒想到這於慈火力如此兇猛,一個閬苑仙葩、無暇美玉出來,還是讓她破功,露出了淺淺笑意。
她努力不讓嘴角揚起,說道:“閬苑仙葩,無暇美玉?你這個人……說的都是漂亮話。從你嘴裡出來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就算不信我,也該信你自己的魅力。”
於慈,趁熱打鐵!
他也不知道害臊,恬不知恥的大言不慚:“你自己掂量掂量、琢磨琢磨,是不是這個道理?”
哼——
這麼想,或許顯得自大。但玄真薔看著資料上的照片,想起波心月的容貌氣度,覺得她比起自己來確實差了一點。
這不是波心月不好看。
而是玄真薔更加妖孽。
把她們兩人放在一起比較,玄真薔認為,她會得勝。
於慈說的也有道理。
如果他真的是垂涎波心月美色的膚淺之人,他早該伏在玄真薔的腳邊,像蒼蠅一樣嗡嗡的繞著玄真薔轉。
只是……
“於慈為什麼要找波心月?”
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玄真薔內心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時,於慈開口說道:“我有一朋友,是個心轉手相師,以前很受他的照顧……算是我的大哥吧!昨天和他見面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和波心月出委託回來——我那朋友為人老實,波心月看著又靚麗,他們看上去不是一路人。我擔心他上當受騙,所以才想調查一下。”
“哦。”
玄真薔一歪頭:“你這位朋友是誰?”
於慈信口答道:“叫徐武,普通相師,你大概不認識。”
當然不認識。
玄真薔遞出資料,說道:“波心月的履歷就在這裡,你看看吧。”
於慈擺擺手:“不必了。她既然能在這裡當義工、又有成為你隨從的資格,那她多半是一個優秀的人——就算我不信她,我也相信你。這份資料可能會涉及她的隱私,我就不看了吧!”
玄真薔多看了於慈一眼:“你倒是磊落。”
於慈自得一笑:“那是當然。什麼能說、什麼該做,我心裡清楚的很。若非如此,我怎麼能得到你玄真薔的另眼相待、怎麼能受邀來你這風華社?”
“哼。”
玄真薔又用鼻子出氣,變成了無情的哼哼機器。
她拎著資料起身,又坐回到書桌後面:“波心月是不是好人,我暫時還不能確定,但她極富野心,進取之志遠比常人強烈。像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甘願粗茶淡飯守清貧?你那位朋友不富貴,她恐怕連一眼都不會多看,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
於慈不動聲色,問道:“讓一個野心家成為你的隨從,你放心麼?”
玄真薔面色如常:“一個不折手段為自己謀利的人,當然是惡人;但如果連向上攀登的想法都沒有,只圖眼前安逸,那和家畜有什麼區別?我喜歡有野心的人,波心月已經進入我的視線,如果她能證明她的正義和她的能力,我會為她提供上升的平臺。”
嚯……
於慈默不作聲,沒有發表評價,也沒有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