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行蛛的祭壇,佈置在兩千米之外的山坳中。
換個普通人來,可能需要花些工夫才能抵達,可於慈和金甲不是普通人。
土木橫石不是障礙,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更有金甲這個熟悉地形的異族在,於慈和它快馬加鞭,僅僅用了七八分鐘就抵達目的地周圍。
一處茂密的樹叢中,金甲和於慈探頭探腦,看著不遠處的祭壇。
於慈拖著掌心中的金火,左一看、右一看,人影是半個沒看到,只看到八個巨大的繭倒懸在八座燃著詭異綠火的銀色祭壇之上。
那是……
八位被挾持的學員?
角行蛛又在哪裡?
於慈看著祭壇中央那一大灘鮮紅色,朝著金甲投去視線。
金甲面帶著困惑,說道:“於慈大人,角行蛛好像已經死了。祭壇中間那一灘血肉,應該是他的殘骸。”
於慈不動聲色:“他怎麼會死?你不是說這峽谷裡就他一個活人麼。如果是自殺,總不能自殺到屍骨無存的地步吧。”
幹什麼啊?
背中八槍開槍自盡?
金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它伸出手指,指著血肉中的一截斷指——
更確切的說,是指著斷指上的金鑲玉扳指,說道:“於慈大人,你看那枚扳指。那枚扳指是‘十二地支’中的‘亥玉戒’,是一件道兵!角行蛛非常愛惜這枚戒指,從來不離身……我想,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現在角行蛛一定是死了。”
十二地支?
亥玉戒?
於慈奇道:“那是一件道兵?”
金甲嚴肅點頭,說道:“是的。在道兵中,十二地支是非常優秀的一個系列,亥玉戒就是其中之一。亥屬水,象五湖歸聚之地,亥玉戒總共有兩個好處——”
“停。先別忙著解釋。”
於慈,豎起手指。
他從樹叢中起身,說道:“先把那枚戒指給我拿來,很關鍵。”
“……是。”
唰!
金甲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祭壇上。它抄起地上的斷指,拔下戒指。
它又唰一下回歸,將金鑲玉的扳指雙手奉上:“於慈大人,它是你的了!”
好啊!
金甲,你立功了!
於慈接過亥玉戒,細細打量。
金鑲玉的造型富貴大氣中又帶著典雅,戒指上的雕紋也是十足剋制,顯得古樸且端莊。
僅從外表判斷,亥玉戒就足夠吸人眼球。
更讓於慈驚訝的,是這枚戒指給人的感受。
戒指剛一入手,於慈渾身一顫,頓感神清氣爽!洞中苦戰帶來的倦怠一掃而空,他的精神明顯活躍起來。
舍此之外……
有潮水湧動的聲音。
說來十分奇妙。
於慈分明處在一處峽谷中,但他握著亥玉戒,卻感覺自己置身在海邊,無端端有天青海藍、萬分遼闊之感。
這……
很棒。
金甲知道自己剛剛才歸順於慈,還沒有在於慈心中佔據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