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完全用不上的知識。
不單單對玄真薔的科普不感興趣,於慈對樊老師滔滔不絕的講解也頗為不耐煩。加上自己褲兜裡還藏了條炸彈,更是難以心平氣和的聽人解說。
同樣無法心平氣和的,還有玄真薔。
玄真薔看著於慈的側臉,實在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今天是第二次,他又對自己做了那樣過分的事!
可奇怪的是,他好像……很抗拒這樣做。他不惜用上珍貴的“吐金蠶絲”將自己的雙手捆綁,也一度詭異而頑強的和空氣鬥智鬥勇——
“那個時候,他是在和‘他的邪念’作鬥爭?”
玄真薔完全搞不懂,她只是這樣揣測。
她隱隱覺得,如果不是她自己作死接近,今天或許什麼都不會發生。
只是——
“我說過,下不為例。不論於慈是不是故意的,他的所作所為都應該受到懲罰;就算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受到的懲罰也不該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強行脫掉內褲,於慈是在犯罪!他要付出代價!”
玄真薔如此心想,但卻……
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她想起她和於慈的第一次遇見,在那人跡罕至的無名英雄像下。
入校後的第一件事是駐足在無名英雄像的人,會是一個惡人嗎?
“或許……我應該給於慈一個解釋的機會。”玄真薔改變了想法,“我應該聽聽他的解釋,然後再考慮應當怎麼辦。”
……
……
足足一個半小時之後,樊老師才心滿意足的捋了鬍子,終於將想秀的收藏全部秀了出去,收穫若干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讚歎。
他站在眾人面前,最後說道:“各位都是崢嶸班的優秀學員,按照規矩,老夫會為每一人提供一件修繕完成的武器。話先說在前頭——介於這些武器原本的價值不同,損毀的情況也不同,修復之後,或多或少有些差別。老夫唯一可以保證的是,發到你們手上的東西,在外面沒個七八萬下不來。”
樊老師一邊說著,一邊把學員帶到陳列室後的倉庫中。
倉庫中整整齊齊的碼著十餘個貨架,貨架上則擺著一個個黑色的長條箱子,看上去武器就裝在箱子裡。
樊老師笑著,又說道:“為了避免不愉快發生,武器向來是以‘盲盒’方式下發。一個貨架便是一種武器,刀槍劍戟皆有。各位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從自己心儀的型別中抽取一個箱子——箱子裡面的武器,便是老夫資助你們的兵刃。”
嚯。
有意思。
樊老師一比手,說道:“各位學員,請吧。”
“多謝樊老師!”
學員們發出一聲喊,魚貫入內。
於慈緊跟著隊伍,目光掃過一列列貨架,看到了“劍架”、“槍架”等標籤,最終停在了——
“刀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