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被官兵拿了的訊息,很快傳到了書院。
林風一聽說此事,急忙問典韋道:“吉老二不是在許都當差?還是個不小的官。誰這麼大膽,竟敢拿他?”
典韋答道:“回先生,是許縣縣令滿寵。”
“原來,是這個犟種……”林風頓時樂了。
滿寵,是曹操帳下有名的酷吏。
他這個人,能力是有的,但脾氣卻非常的倔。
當初,滿寵在高平縣做督郵時,就曾力懲貪汙受賄、幹亂吏政的張苞。
嚴刑拷打之下,竟把張苞給活活打死了,其用刑之重,由此可見一斑。
後來,滿寵做了許縣縣令。恰逢曹洪的親戚、賓客,在縣內多次犯法,滿寵就把他們全都抓了起來。
曹洪多次登門,向滿寵求情,希望他能高抬貴手。
可滿寵卻硬的像塊石頭,死活不肯放人。
曹洪又找曹操去求情,想借著曹操的名頭,讓他網開一面。
結果,滿寵就在曹操到來之前,把這批人提前處斬了,一點私情也不講。
從此以後,滿寵之名,享譽許都。
雖說,林風並不知道曹洪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他的官做的到底有多大,但既然落在滿寵手裡,免不了要有一頓毒打。
如果罪名一旦坐實,說不定還會有牢獄之災。
一提起這事,郭嘉也忍不住笑了,嗤嗤兩聲,對林風說道:“就在七八天前,吉老二還曾和滿寵一起,去南山腳下的集市上,向趙鐵匠請教冶煉的問題。”
“結果一回頭,滿寵這廝,居然派人把吉老二給抓了,還治了他一個欺壓百姓、騷擾良民的罪,重重的打了二十軍棍,這才趕了出來。”
“先生,按你的話來說,這是不是就叫做拔吊無情?”
“粗俗!你還說自己是讀過書的,讀的什麼書?小皇叔吧?”
林風白了郭嘉一眼,走到屋內,開啟藥箱,取出幾貼狗皮膏藥,將它遞給了典韋。
“你拿著這些膏藥,回頭送給吉老二。再怎麼說,他也是好心向人求學,若是因為這事落下一身傷病,多少有些令人不忍。”
“先生,吉老二家裡的傷藥多得是,哪裡用得著你的?”典韋摸了摸頭皮,本想拒絕,但見那幾貼膏藥十分古怪,自己從未見過,也就順勢揣進了自己腰包。
等到下午剛剛放學,林風正打算喂喂雞狗,曹操卻騎著快馬,風塵僕僕的來到了南山書院。
“先生,吉老闆我回來啦!別忘了做我的飯!”人還在門外,他便朝著書院裡面喊道。
曹操最近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瀟灑。
雖然是在打仗,可他手下的將士們,基本上沒有太大損耗。
有神弓神弩助陣,再加上呂布、孫策兩方勢力,很輕鬆的攻下了壽春。
並且,因為獨輪車的存在,他又從孫策那裡狠狠的敲了一筆糧草,足足有二十萬石。
別人打仗,都是掏空家底,把糧食拿出來,一批一批的往戰場上運。
曹操可好,許都的糧食不吃,反而去掏別人的家底,再乘車乘車的往自己家裡運。
他也不是打仗,他是跑到戰場上採購去了……
“吉老闆,你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