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從停屍房離開之後，肖宇帶著灰原直接坐上了一號開來的車離開，剛一上車，肖宇就用情報網開始進行調查。
“丙烯酸乳液……我記得好像是一種建築防水用的塗料吧，這東西有什麼問題嗎？”灰原點著下巴，很是疑惑的問道。
肖宇笑了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是看著灰原疑惑的眼神，肖宇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你說的沒錯，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的確是用來做建築外層防水用的，還有防凍，防腐蝕，耐老化等等的作用，而且這東西無毒無害，算是建築時常用的一種材料了。”
“只不過，你不知道的一種用法是，將大量丙烯酸乳液灌入到人體內是什麼後果，這東西說是液體，但事實上是漆類，一旦大量進入到人體之後，就會快速的佈滿全身，然後凝結成固體，你可以想象一個人體內充滿了這種東西以後是什麼下場，就跟一個塑膠娃娃一樣，俗稱，活人娃娃，意思就是將活人制成娃娃。”
“因為體內佈滿了這東西，所以讓人體的腐爛速度變得非常慢，而且易於儲存，但是表面依然和常人無疑。”肖宇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態將這些東西說出來的，雖然活人娃娃過去他也僅僅是聽說過，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在眼前，肖宇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肖宇都難以接受了，更別說灰原了。
此時灰原更是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她已經猜到了肖宇說這些到底意味著什麼了。
將這個事情弄清楚，將其拼湊在目前手上已有的線索當中，真相，已經是昭然若揭。
兇手正在製作活人娃娃，而現在已經出現的“殘次品”就是兇手認為無法成為活人娃娃的劣等材料。
至於為什麼這些女孩會被認為是劣等材料，原因很簡單，肖宇已經推測了出來。
出現的六具屍體，其歐派的兩點以及隱私部位都有些發黑，被兇手認為是不知檢點的女人，這種心理變態之所以會做出這種事，必然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只針對女性或許也是因為被女人傷害到了，才會導致他的心理扭曲。
而在這樣的心理狀態下，兇手必然不會讓這種骯髒的女人成為自己寶貴的活人娃娃，所以，她們才會淪為“殘次品”。
當然了，僅靠某些部位發黑斷定人家不知檢點，這個先不說，對於“合格品”來說下場未必就比“殘次品”好到哪去。
“殘次品”好歹能死個痛快，但是“合格品”那就是要被活生生的灌下丙烯酸乳液，活生生的給折磨死了。
“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那這樣的話，失蹤的那二十一人到現在……”灰原張大了自己冰藍色的眸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縱使從小在組織長大，縱使她從小看到的黑暗已經足夠多了，但是組織黑暗歸黑暗，那和這完全是兩碼事。
琴酒對於灰原來說是一個夢魘，但是琴酒那傢伙再可怕，頂多一槍把人給崩了。
跟這種傢伙比起來，琴酒簡直能發個世界人道主義獎！
肖宇苦笑著點點頭：“如果我們的推斷沒有錯，兇手從一開始碰到殘次品的憤怒，到後來的平靜，說明他手裡的合格品開始慢慢的變多，殘次品已經不夠引起他情緒的波瀾，那麼這些這些失蹤的女孩已經是凶多吉少了，而且，被害人的數字可能會更多，因為東京這麼大，不是每一個人失蹤都會報案的。”
灰原忍不住想到，一個個女孩無助的哭喊著，聲嘶力竭，眼神絕望，被兇手殘暴的灌下了那種乳白色的液體，漸漸地哭喊聲停下了，掙扎也漸漸變小，整個身體開始變得僵直，瞳孔充血，失去了生命體徵。
一想到這裡，灰原頓時感覺胃中一陣翻騰，乾嘔了一陣。
肖宇拍了拍她的背，幫她緩解了一下那種難受的感覺。
“所以呢，接下來你打算怎麼鎖定兇手？”好半天之後，灰原才平復了自己的不適感，問道。
“很簡單，我的情報網正在過濾最近一段時間東京地區購入了大筆丙烯酸乳液的人和公司，刨除掉一些真正需要的建築公司，以及私營業主之後，不明用途的購買個人就是我們要鎖定的嫌疑人。
不過，這個兇手應該是一個蠻謹慎的人，他以個人名義購買大批次的丙烯酸乳液可能性不大，應該有著什麼掩護，所以我把公司也算進去了，等到情報網篩選完畢，我們基本上就可以對兇手進行直接鎖定了。”
說話間，情報網的篩選也已經到了尾聲，彈出了三四條符合肖宇估計的資訊。
最近一段時間，東京內購入了大筆丙烯酸乳液的個人倒是沒有，但是使用用途不明的公司總共有三家。
而經過調查，這三家公司都是空殼皮包公司，完全沒有任何的經營主體，這就很讓人起疑了。
而更有趣的是，這三家公司的註冊人全都是同一個人。
“成田浩二……”肖宇眯了眯眼睛。
如果這個成田浩二就是兇手的話，那麼他一定是認為這三家公司的掩護已然是足夠，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人能夠查到這一層面。
成田浩二的情報也是很快就被蒐羅了出來，只不過這個人的資訊，卻是讓肖宇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