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大夫人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好?”
杜麗娘沒有說話,不過杜芳表示懷疑,在她看來皇室女子怎麼可能對待下人這麼和藹,那些高傲無比根本就看不起一般人的世家門閥女子她都見多了。
“是真的,我沒有說假話!”
封果果心裡想著自己雖然沒有跟大夫人見過幾次面,但是那些下人總不可能說假話吧,這麼多人都是這樣傳的,那麼應該就是真的。
“好了,妹妹,你就不要多問了,對於大夫人我們尊重她就行了,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杜麗娘放下心裡的不安,反正只要夫君葉桓沒有把她們倆做的荒唐事說出去,那麼她自然不會害怕李雲瀾這個大夫人的,而且她們倆可是懷有葉桓的孩子,她們倆的肚子裡也有可能會是個兒子,只要生出一個兒子來,那麼她們就可以母憑子貴在葉府確立地位,她們未來也有了依靠。
而且現在雖然李雲瀾是正妻,還生了嫡長子,但是時間還長,夫君還沒有一統天下,未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誰也說不清,杜麗娘嘴角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聽見杜麗娘的話,杜芳也不再問什麼了。
旁邊一直注意注意觀察兩女的封果果看見了杜麗娘嘴角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突然有點心疼葉桓了,杜麗娘一看就不是甘於人下之人,未來她如果真的生了個兒子的話,葉桓的後宮肯定會做起大戲來,封果果一想到自己心裡對葉桓的愛慕之情,她心裡也開始猶豫了起來,自己到底要不要成為葉桓的女人,或者說要不要進入葉桓的後宮。
杜芳跟著杜麗娘身邊長大,兩人名為主僕,但是實際上情同姐妹,她自然很瞭解自己的姐姐杜麗娘是個絕對不甘於人下的人,如果李雲瀾性格軟弱可欺,那麼她們也不介意把她拉下馬,不過如果李雲瀾的性格強勢,對待其他姐妹又能一視同仁,把她們當做親人來對待的話,那麼她們也不會搞事。
船艙裡面幾個女人的說話,深處在船頭盤膝而坐的張道嵐沒有去偷聽,要知道里面的兩個懷孕的女人可是主公葉桓的女人,他就算是有豹子膽也不敢去偷聽,一路北上的路程中,他都是坐在船頭保證沒有任何一個敵人可以輕易地飛躍到船上來,他也要保證船下沒有水鬼在搞鬼,這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張道嵐是第一次感覺到累的,從天馬牧場到遼州的一千多里路程,他是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就怕出現什麼意外情況而驚擾兩位夫人。
還好路上遇到的都只是一個小問題,攔路搶劫的匪徒,想要打秋風的軍士,這些對於張道嵐來說都只是小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不能用錢的就直接消滅對方。
進入遼州後,大運河上的商船越來越多,各式各樣的,大大小小不一的船隻從府城的一面已經開啟了閘門的城牆底下穿過,進入到府城裡面,兩邊的楊柳長長的柳枝垂了下來,很多柳枝更是垂到了水裡。
在知道大船進入了遼州府城,三女都從船艙裡面出來看府城繁華的景象,張道嵐見三女出來,他恭敬地向杜麗娘和杜芳兩女行禮問好,兩女也不敢怠慢,她們都知道張道嵐大宗師的身份,這個身份她們可是很清楚在江湖武林到底有多尊貴,如果對方不是自己夫君的手下,以她們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讓一個大宗師這麼尊重自己。
張道嵐知道兩女要看府城的景象,他很自然地走到一邊靜靜地待著,不去打擾她們。
“真繁華啊!”
看著兩岸人流如織,車水馬龍,穿著乾淨又普通的老百姓,攜帶著各種武器的江湖武林人士,還有被一大群下人簇擁著的世家子弟們,但是在杜麗娘和杜芳的眼裡,遼州府城是這樣的與眾不同,如果是在其他勢力的大城裡面,那些縱馬橫衝直撞,不管前面平民百姓的死活,很多時候等那些世家門閥子弟騎馬過後,街道上都會留下幾具殘破不堪的屍體,有時是大人,有時是小孩,這樣的情景實在是太正常了。
當時遼州的府城一切都顯得很和諧,一切都顯得很有秩序,那些在中間行駛的馬車和奔跑的駿馬都遵規守紀,聽封果果說這是遼州官府制定的交通法規定他們這樣做的,如果有人縱馬撞人致死的話,那個肇事者也會受到重罰,嚴重者會直接被叛死刑。
不錯,自己看上的男人果然是與眾不同的,杜麗娜心裡美滋滋地想到。
“兩位夫人,碼頭到了,大夫人已經在碼頭上等著迎接你們了!”
以張道嵐大宗師的眼力,他已經看到了碼頭一隅戒備森嚴的情形,還看到了大夫人李雲瀾在眾多女護衛的簇擁下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