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新生齊聚,不要說院長,即便連一個副院長都沒有出來象徵一下,僅僅只是將眾人接到這裡,然後給最基礎的一條規則,這敗火便是離去。
這種把新學員當做大蘿蔔一樣對待的粗魯方法當然引起了一眾不滿。
不過淵晨倒是清楚。
這裡只是供修煉變強的角鬥場,如果這些天才還想要在進來就承受著萬人榮光的話,那麼無疑是不適合這裡的,這裡可不是一座簡單的象牙塔!
就連淵晨食指之上的靈戒也當即閃過一道一百的示數,但這一百的示數很快就被扣除為零,顯然是自己不小心打碎測靈球的處罰,自己完全就是一個連初始財產都沒有的窮光蛋了,這顯然就是所謂內晶的示數了。
畢竟在一個毫不缺錢的學院中這東西才是真正有用的通用貨幣,上到武訣靈器,下到一身院服,估計都需要這東西來進行選購。
至於新生的分配,則是完全的被有意分散,偌大的西嵐武院,不過百人的新生被有意分散開來,顯然是學院自己的心思,而淵晨也知道這個學院出了名的暴力,因此在沒有遇到麻煩之前,便準備與墨雨蝶等人會合。
“你小子往哪裡走,路痴啊!”
正當淵晨準備向一個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向逼近時,墨雨蝶卻像是幽靈一樣的出現在自己身邊,暗道這傢伙有時的確逗鏽,一把便是將之拉走。
墨雨蝶不愧是老人,一番三下五除二,就告訴了淵晨自己哪裡可以住、哪裡可以要吃的,哪裡去了可要挨罰的,倒豆子一樣的交給淵晨,畢竟她也清楚在這西嵐武院內風氣雖然自由,但有一些成文鐵律還是不能觸控的。
當少年準備回到宿舍休息的時刻,也終於清楚,自己如今已經成為了和墨雨蝶同一個院區的學員,也就是說,要在同一個導師手中進行武道修習,聽說那位導師是出了名的可怕,連墨雨蝶都叮囑淵晨,如果那傢伙主動要授課,千萬不能遲到。
否則下場一定不會輕鬆。
“西嵐武院的第一天,總算就這樣度過了。”
淵晨在這間房間之中遙遙坐下,正準備陷入修煉狀態之中。
卻只覺一陣冷風襲來,多年身為刺客的警覺令他當即自開啟的窗戶內躍出,手中鐵鎖已然層層纏繞。
身形矯健如燕,一把便是來到了場地寬大的屋頂,若不是因為西嵐武院的屋頂專門抗壓恐怕早就在兩尊凶神手下塌陷了。
“新來的傢伙,過兩招怎樣?”
來人雖然食指上擁有身為學員印記的靈戒,但卻是一身我行我素的血色長衣,根本沒有將西嵐武院必穿院服的規則放在眼中。
尤其是一雙因為功法原因而幽深的血瞳,更是流露出十足的戾氣。
不是善茬。
“你的名字?”淵晨沒有料到這個學院老生對新人的注視這麼極端。
自己第一天就不得不要接受一個老人的宣戰,顯然這個象牙塔還真是處處生滿荊棘的試煉之地。
“血瞳,董嚴!”赤瞳青年漠然道。
但手中猙獰的單鋒血刃卻仿若一道長蛇般斬斷空氣,其上霸道無匹的血色內力叢生而出,直接朝向少年周身要害席捲而來。
一雙短劍般的鎖刃被少年旋即握於手掌之上,重重在這狹隘的空間中與這董嚴硬悍,帶起一陣洶湧的能量勁風擴散開來,洶湧於此片天地,就連這道堅硬的屋簷都是浮現出些許裂痕。
鐺鐺鐺鐺鐺鐺!短短的數息之間,雙方手中的猙獰冷刃便是彼此交觸了數十餘下,尖利的刀刃相觸震的二人耳膜作響。
噹啷!再度一陣洶湧的對碰,只見二人齊齊倒退數步,每一步卸下的勁力都在將腳下屋簷大肆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