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幫總舵比起詭劍幫等下六幫遠遠要氣派上不少。
畢竟身為上三幫的驚雷幫,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底蘊方面都遠超其餘六幫,這總堂的宅邸也同樣不能落了氣勢。
三層十進的四合大院,百餘人的幫眾輪流換班,常人不要說能夠進去,光光是走到門口就要被逮住了。
但是這種老套的站崗類防禦,又怎能對淵晨這種刺客起到一丁點阻礙呢?
只見少年一席黑衣,身形在完美角度的遮掩下隱於黑暗,再加上這些站崗的傢伙都是站了好幾年的和平崗,一開始的警惕和樂趣早就被磨成了不耐煩和粗略,其中一些傢伙更是唾沫亂飛的說了起來。
“這個月的月錢估計又要發了,我聽說最近那紅坊新來了一個姑娘,那細皮嫩肉,撒起嬌來那叫一個要命欸,明個就去一趟,老葵,哥明個估計要有點事情要辦,你叫個兄弟來幫忙頂趟班咋樣?”一人是滿臉淫光,鼠頭貂腦,看樣子倒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傢伙。
“哎哎,咱們身後守的可是整驚雷幫的總堂,你這傢伙沒事就一個女人長女人短的,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樣子,沒出息!”
另一人顯然沒多大興趣,他老葵嗜賭如命,當然沒心思放在其他地方。
“嘿,咱哥倆好歹也在一起站了幾年了,你小子咋說話這麼不留情,原本明個是準備讓你也去一趟嚐個二鮮,但看這樣子還是算了吧……”
這哥倆說話是夠激烈,但很快,一抹冷光便是同時進入了兩人的喉嚨之中。
因為一位身著黑衣的青年身形,已然無聲出現在了二人之間。
取而代之的,是這兩人連痛意都沒法覺的死亡。
撲通,兩具屍體倒地,淵晨倒不像一般的刺客鬼祟的進入,相反,他步伐從容行入這突然死寂的院內,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袖中兩柄短劍般的鎖刃散發森冷弧光。
真正強大的刺客,往往會選擇先清理附近落單的雜魚,最後再來對付主將。
總堂燈火通明,其中不時傳出譁亂之聲,聽聲音少年便足夠判斷,這驚雷幫的三位大圓滿皆在其中,吃酒慶功。
而今晚,也將是他們的最後一晚。
……
與此同時,天閣城將軍府。
“最近的九幫突然亂了起來,這些江湖人果然還是會耍些動靜。”手中與血液無二的烈酒一口飲盡,天門禮目露兇光。
手中青銅酒樽重重擲在桌面,反問;
“謀遠,我那義子怕是已經想要有自立之心,換上我以前我應該怎麼做?”他似笑非笑,著實嚇了身前人一跳。
只見這謀遠也是慎重,否則也絕對不會在這猛虎將軍面前長存至此,手中扇遙遙拍手;
“百日之內,必殺此獠,以絕後患。”對於這身前人的心思,他謀遠是再清楚不過的。
“可笑,你真是低估此人了。”但這天門禮可沒準備讓淵晨活太久。
“他滅了驚雷幫之後,所有影衛,一律出手!”此時淵晨成長的速度已經令這隻猛虎隱隱感覺,自己要駕馭不住這隻邪龍了!
既然無法繼續使用,那便把這把好刀折了,也免得日後傷及自己。
“所有影衛一律出手只對付一個不過後天中期的小子,恐怕有些小題大做吧?”此話一出,即便連其身邊的師爺都是不禁叢生疑惑。
天門禮遙遙揮手;“我在暗處看了他整整十五年,此人的潛力絕非卓奇二字可簡單形容,有潛力,有心計,差的只是最後的實力,你說我會給他機會讓他把最後的實力也補全了,然後反咬我一口?”這般話語透著十足的殺意,令得這謀遠都是微微汗顏。
“他滅了驚雷幫的時刻,呵,也是他命隕之時!”
“太子駕到!”
與此同時,華麗的華蓋帶著大批的侍從,猶若聖龍敖姣,莊肅來臨。
“她?!”固然知曉天閣城距離皇城不過百里之遙,但當此人到來之時,這天門禮依舊生出一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