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稼對遙譽蕭回答不是十分滿意,於是又問道:
“這國家之政,焉能這般簡單,我再問你,朝綱之上,貪宦之臣殿下應如何處置?”
遙譽蕭經過剛才老師的置評,知道在不能貿然回答,於是想了片刻後,說道:
“人有私心,便化為貪,人有情愫,便會有欲,治貪治欲,且不光殺伐,重在洞悉人性,擇人而用”
司馬稼聽完,臉露悅色,於是說道:
“殿下所言極是,您若心中有惑,老夫今日定當詳細為殿下解析”
遙譽蕭明白老師已經看出他的心事兒,也就不好再遮掩下去,於是說道:
“朝廷今年已將新稅佈告天下,諸多丁稅已經減免,但民間傳聞賦稅依然繁重,我擔心這會誘發民變,激發暴動,這滿朝文武竟無良臣直諫,民間疾苦不能直達聖聽”
司馬稼知道這位皇長子在擔心什麼,這朝綱之事兒自己也心知肚明,如今的朝廷,已經容不下敢於直諫的朝臣,哪怕說出半點真話也會被口誅筆伐給淹沒。
於是刻意迴避並委婉說道:
“參政之事兒,老夫瞭解甚少,殿下憂心之處,在這朝廷之上無人能解,宮外的世界自然還有一番法則啊”
遙譽蕭一聽,老師說解決問題的辦法不在靠朝廷,而在民間。
這時他恍然大悟,是啊!要想改變紊亂的朝綱,就得借用民間的力量。
自己的優勢就在於這世間百姓,誰的民心,誰才能得天下啊!想到這裡,對自己的老師更是欽佩不已,一番點撥,猶如撥雲見日。
豐州城各郡縣鄉民都在有組織,有預謀的等待時機,要把殘暴無度的孟明濤送上斷頭臺。
數日後,孟明濤安排自己的私家護衛,押著六輛馬車從豐城出發,這個車隊外表看似經商的貿易車隊,拉運的都是豐城當地普通的特產,這些貌似普通特產的巷子裡面,都是給帝都朝廷官員送的稅銀,都是孟明濤壓榨百姓的民脂民膏;
在豐州城內,魏鴻鷹一直暗中監視,見孟明濤已經有了動作,於是回到住處,將情況告知了魏鴻鵬。
魏鴻鵬說道:“剛接殿下指示,只憑一封密信扳不倒孟明濤,要拿到更多的物證。”
“想必那狗官把物證肯定放在他府邸,並且保管十分嚴密,要想拿到,的確困難重重啊”
魏鴻鵬眉頭一緊,深知這些物證的確不好獲取,只有請那史鼠幫忙,於是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請名盜史鼠去他府上走上一趟了”
二人商議後,立馬起身去找史鼠,按照先前給的線索,他們在城中一處鐘樓見面,待見到史鼠,魏鴻鵬說道:
“史兄,今日我兄弟二人有一事相求啊”
這史鼠一聽,眯著眼睛說道:
“二位大俠太過客氣,有用的著鄙人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了”
這二人將心中計劃全盤與史鼠說出,只見這盜賊神情恍惚起來,眼神充滿恐懼,趕緊說道:
“這事兒,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做不了,那孟明濤的府邸戒備森嚴,高手如雲,只怕我有命進去,沒命出來啊”
魏鴻鵬見狀,知道史鼠只是害怕被抓住,必定一旦被孟明濤抓住,那是必死,每一樣死法都不重複,於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