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莊園 私家刑訊室內
譚雲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暈過去後又被潑在頭上的涼水驚醒過來;
受過酷刑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痛苦的知覺,自然也感覺不到刺骨冰涼的冷;
只能聽到不知道哪裡傳來眾多犬吠的叫聲,從叫聲中他聽出了飢餓和撕咬般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過他已經沒有力氣害怕和去感覺了;
這時甄申就坐在他對面,自己被綁住雙手垂吊在這間私家的刑訊室內;
身前的打手,不停的掄起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那還有什麼疼痛的感覺,此刻能感受到的,只有胸膛中那心還在跳動,時刻都覺得自己將要死去;
就在這時,甄申示意自己的打手停下,並說道:
“譚雲,你說的那買糧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他指示你這麼幹的,今天你要說出來,我饒你家人不死,不然,後果你應該很清楚”說完這話,右手示意旁邊的辛貴上前去問;
辛貴領會明白,便上前走到被吊著的譚雲跟前,問道:
“小子,我可待你不薄啊,你只要說出買糧的人是誰,我幫你給主人求情,饒你不死,也念你跟我多年,你就說吧,別再受這皮肉之苦”
譚雲此刻嘴裡有氣無力的依然說道:
“掌櫃的,我知道的已經全說了,真不知道那人是誰,地方是他找的,人是他找的,我只開了倉儲的門,我只求你們放過我的家人,放過他們吧”說完又昏死了過去;
辛貴一看,譚雲倒不是什麼硬骨頭,可能的確如他所說,他真的不知道買糧的人是誰;
但從他說到那人和他認識的過程,以及穿著打扮,和這前後因果關係,做事的嚴密周全程度來說,那人是有備而來;
還有從現場裝錢的精緻皮革布袋來看,做工不像是當地的製作風格,這些都還的慢慢調查,辛貴把自己分析的情況一一給甄申彙報;
甄申也是縱橫這世道的老手,聽完後,他也看出譚雲的確就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已經從他口裡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於是看了一眼辛貴後,起身揹著譚雲對曲利說道:
“丟到犬籠裡喂犬吧,他們好久都沒吃過肉了,這樣的人也只配這樣的死法”
原來甄申的刑訊室有一個大型犬籠,裡面都是他從各地買來的烈犬;
並且時常讓這些大型烈犬吃不飽,隨時保持飢餓感,權當一門酷刑使用;
把他覺得可恨之人,脫光後直接扔進籠子裡,讓烈犬無情的撕裂人的肉體,其慘烈程度可想而知;
他也透過這一酷刑讓辛貴看看,背叛他的人下場是什麼樣的,他還為這酷刑取一個名字“犬裂”;
一旁的的辛貴看著譚雲被拖出刑訊室,直接被送到一側的鐵籠,隨之而來就聽到了鐵籠開門發出的聲音,然後便是一陣烈犬撕咬發出的吼叫,已經半點都聽不到譚雲哪怕是求救的聲音,哀嚎的聲音;
他知道,甄申這樣處死譚雲是在警告自己,不得不說,甄申這人太暴烈無情,雖然譚雲死有餘辜,但是跟隨自己多年,難免還是心生憐憫,暗暗希望他的家人能夠不被甄家追殺,於是緊跟甄申身後說道:
“公子,皮革布袋是個線索,這個要不我來查把,我去把糧食找回來”
甄申一聽站住了,回頭看著辛貴說道:
“你去查?你連人都管不好,還查什麼,養著你們一幫都是廢物,你老老實實把聚泰給我看好,再有差錯,想想你的下場”
甄申說完頭轉身疾步離開,辛貴被一頓訓斥後腳步放緩,故意和甄申保持距離,他知道這刻不能再去惹怒這位心狠手辣的魔鬼;
出了刑訊室的甄申,路過莊園後院往前院走去,在經過院中一段過廊時,看到對向而來的兩個妹妹,於是臉色頓時一笑,好像前面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笑呵呵的喊道:
“婉曉,婉桃,你們這時去哪兒了,怎麼好幾天也不到大哥那兒問好了呢?”
前面兩姐妹一看是大哥,倒也不是十分熱情,只是待走近後兩人喊道:
“大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