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鐸目光閃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趙傑卻忍不住笑了,從兩人的言語中也能聽出,雖然有仇但卻不是死仇。
“陸離,你之前到底對這位徐百戶做了什麼,才讓他變成這樣的?”趙傑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形容詞了。
陸離無奈搖搖頭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徐鐸,真不至於的,跟我私下聊聊你掉不了一塊肉的,何況你都四品了,我不過是個五品。”
徐鐸心說沒有這麼擠兌人的,索性豁出去了,厲聲道:“好,我就聽聽你要說還說什麼。”
糧草車和景王的馬車緩緩駛入了軍營,門口只留下陸離和徐鐸兩人。
陸離縱馬便走,到了百米外的山坡上才停了下來,轉頭一看,徐鐸竟然一動未動。
無奈搖搖頭,心說自己給他造成的心靈創傷真的有這麼大嗎?
難不成兩萬大軍的石化,外加被貶成百戶,給他造成了創傷後應激障礙?
徐鐸原地杵了好一會兒,才悻悻的過來。
“有什麼事情說吧。”
陸離嘆息一聲,道:“你到現在為止看不明白為什麼李正嬰要貶你的官?”
“當然明白,兗州城兩萬大軍瞬間石化,總要有人承擔責任,我只是沒想到一個韓遂還不夠。”徐鐸一副聰明如我看的極為透徹的樣子。
陸離不禁啞然,“你是怎麼到千戶長這個位置的?長腦子了嗎?”
“陸離,你把我叫到這裡就是為了諷刺我的?沒錯,我是沒長腦子,但凡重來一次,我都會不惜代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殺了你。”
陸離滿心的無奈,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徐鐸,如果那天我跟你回了都城,你現在早就跟韓遂併骨了,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還想著要殺我?”陸離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
徐鐸聞言卻不為所動,冷哼一聲,“你少跟我來這套,你那點套路我早就明白了,休想蠱惑我。”
陸離心說你個不知好歹的玩意,要不是透過你能省力一些,老子早就不跟你廢話了。
“你腦子指定有點病,我回了都城,自然有人保我,你想想,但凡要保住我,是不是需要一個由頭。”
徐鐸斜了陸離一眼,道:“你什麼意思?”
陸離深吸一口氣,“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我都明白,天下所有的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而是雜糅的灰色。”
“你明白這個道理在兗州城還要這麼做!”徐鐸的氣再次提了上來。
陸離擺了擺手,道:“你聽我把話說完,你蠢就蠢在認為明面上也是灰色的。”
徐鐸聞言一愣,這話他好像聽明白了。
陸離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道:“臉面呢?誰不在意?對於百姓來講,哪怕明知道是做戲,他們也是願意看的,當然我不支援這種觀點,可大魏皇帝卻贊同。”
“你是說因為我當著十萬百姓的面說出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會被降職的?”
陸離打了個響指,長出了一口氣,“你可算聽明白了,你被降職都是李正嬰保你了,要不然起碼是個廢掉修為然後發配。”
徐鐸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隨即立刻發覺了不對,道:“那為什麼你跟我回京,我就必死無疑呢?”
陸離聞言捂著額頭嘆息,這個貨一加二知道等於三了,二加一就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