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成明看著那輛車,一聲令下。幾個下屬和警察分車上了車,朝著那輛車追了過去。
他看向不遠處的地面,慘不忍睹,許林當場斃命。那人是下了死手,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剛好又在警方這邊,掩護得好,那枚子彈直接已經打到了他的腦門上。
“boss!你沒事吧?”下屬詢問他。
成明搖了搖頭,幾個警官也過來慰問,成明都只是保持著沉默。
……
市中心的咖啡廳裡,沐蘇月手邊的水喝了一小半。言沉看著她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嘴角終於露出一絲淺笑來,那是一抹得逞而饜足的笑意。
她一邊的手機響了一下,言沉走了過來,正要抱她的手一頓,將她的手機拿了過來,直接扔進旁邊的水杯裡,手機被浸泡著,杯子裡的水溢位來了一些。言沉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月,你終於屬於我了。我帶你離開。”他輕言道,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走出了咖啡廳裡,在路邊哪裡早已經等待著一輛麵包車。
下來一個人,替他將車門拉開來,言沉二話不說,直接上了車。
麵包車直接開走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劉亦寒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成明將車開到跨江大橋的路口,下了車,他站在一邊的人行橫道上,看著遠處依舊灰色的天邊,以及奔流不息的江面,一直延伸進暮城的江堤。劉亦寒將車聽到他車的側邊,遠遠就看到成明的身影,他的側臉,顯得有些陰鬱。
“來了。”成明沒有看他,聽著腳步,緩緩道來。劉亦寒與他並肩站在一起,背對著路面,面朝著廣闊的天邊和江水。
“他死了。”成明道,隨即又補充道“對方下了死手。”
“嗯,我們會查出來那個人是誰的。”劉亦寒開口道。他的聲音還是一如往昔,這一刻平靜得就像不遠處的江水。兩人迎著蕭瑟的秋風,卻好像感覺不到一絲冷意一樣。
“盛景元怎麼說?”成明問。
“一切都是許林指使的,推卸責任罷了。”劉亦寒開口道。如果盛景元沒有那個意思,根本不會受許林指使,正因為又野心又私心,才會被人利用和利用別人。無論是人性還是人心,都當是問心無愧的。
而成明想著的,是許林的死因,他臨終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嘴裡欲動不動的樣子,似乎正的還有什麼事,是他都不知道的。這是為什麼?許林到底想對他說什麼?那個人,來得太巧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還是也跟他一樣,查到了這裡。
那個人是想治他為死地的。他卻不知道對方是誰,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在想什麼?”劉亦寒見他遲遲不說話,轉頭詢問向成明,成明側頭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怎麼不問,他是怎麼死的?”
劉亦寒的眼神停滯了一下,目光有些暗淡了一下,半響才冷著聲音悠悠道“人都不在了,問這些也沒有意義。況且,這也是一種解脫,對於所有人。”
是啊,許林的死,意味著所有的前塵往事,恩恩怨怨從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不再被人提起,也會逐漸使人忘記。
可是,這真的就是一種解脫了嗎?對於所有人?成明沉默不語,他一時心裡有些隱隱的不安,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他的手裡震動了一下,是藍田給他發短息:事情順利嗎?我給蘇月打電話,她沒接。
成明看著,目光皺了皺,回了兩個字:沒接?
藍田又再次回了過來:對,我打了兩個,都沒有接通。
成明沒有再問,直接撥通了沐蘇月的電話,等了半響裡面傳來陣陣冰冷的機械女低音,他重新又撥了兩通,依舊是這樣。
“怎麼了?”劉亦寒見他如此,開口問。
“蘇月的電話打不通,可能出事了。”成明剛說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