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鐵匠區似乎都因為這一聲爆炸般的動靜給打斷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茫然的看著四周。
“什麼情況?”
“哪裡炸膛了?”
“沒看見火光啊?”
“這股寒氣是怎麼回事?冬天要來了?”
“閉嘴,你個剛下船的傻瓜,深淵裡哪有什麼季節!”
巴倫德第一時間衝了進來,發現布魯托和蘭斯洛都沒事,正在大眼對小眼的看著對方。
“你們兩個搞什麼呢?”
更多的矮人圍了過來,有人注意到了劍坯上那個巨大的凹陷,大家都是懂行的人,人群中發出了一陣竊竊私語。
“呃,沒什麼,剛才蘭斯洛不知道想啥呢,用力過猛了。”布魯托心虛的瞄了蘭斯洛一眼,再次揮著小錘在劍坯上敲了兩下,“那什麼,繼續吧。”
蘭斯洛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這麼激動,好在撲面而來的寒氣讓它恢復了冷靜。他再次舉起了錘子,將大部分真氣都壓回了丹田,然後再次將錘子揮出。
錘頭狠狠的砸在劍坯上,肉眼可見的一圈寒氣從劍坯中湧出,向四周擴散而去。
“哦!!”
四周響起了一陣驚歎。蘭斯洛和布魯托都沒有停下,大錘和小錘就像個水車一樣一錘接著一錘,不停的落下。
“天啊,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多麼精準的動作!多麼完美的肌肉!我可以在這站上一整天,就看他這樣揮舞錘子!”
“不可思議,這個人類怎麼有這麼好的手藝?”
“你說什麼傻話,他就是個掄大錘的,真正決定作品質量的是那個拿著鉗子的矮人!”
“那個傢伙的鬍子還是紅色的,我打賭他還不到一百歲呢!真好奇他們能做出什麼樣的作品!”
不斷溢位的寒氣讓人們不自覺的靠的緊了一些,而蘭斯洛的巨力讓鑄坯被砸成一張長條形的薄餅,徹底看不出劍坯的形狀了。布魯托重新將其放入爐中加熱,並指揮著蘭斯洛去搖風箱。
巴倫德終於反應了過來,大聲驅趕著眾人:
“這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我這剛成年的兒子在乾點學徒的活計哩!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難道你們沒有自己的工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