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靈聽到動靜推開了門,同時出現在他面前的還有青憐。
“他、裝、的!”
對上兩人懷疑又譴責的目光,扶風的臉色更差。
青憐卻是不信他,幫著嵇靈將人扶了起來。
“風閣主剛用了秘術,可能會有後遺症。”
那一日風情啟動禁術後,青憐便對他存了感激,何況青憐向來愛屋及烏,扶風喜歡嵇靈,他就對嵇靈好,嵇靈喜歡風情,他的感激便更是濃烈。
嵇靈本也有些懷疑,聽了這話便只剩了愧疚,也來不及和扶風計較,抱著風情回了房間。
“你也不信我?”
扶風捏著他的下巴,心中很是氣憤。
“我不是不信你。”
“公子,你要看清局勢啊。”
青憐搖了搖頭,見他實在生氣,又親了他一口。
“嵇大人非要喜歡他,公子又何必......斷人姻緣呢?”
青憐摩擦著他的側臉,笑意不改。
“他......”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嵇大人。”
青憐打亂了他的話,又嘆了一句。
“可他是天一閣閣主,若不是真心喜歡,是做不到如此的。”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強取豪奪,又何必被囚於方圓幾里?
“嵇塵還真心把她當妹妹呢。”
扶風也明白道理,但總是心裡不舒服。
“公子這就是偏激了。”
嵇塵那種瘋子,百年難一遇。
而風情的手段層出不窮,連嵇靈都是心甘情願,扶風又怎麼鬥得過他?
“沒事的公子,你還有我。”
青憐討好地握著了他的手,扶風白了他一眼,卻也是沒有甩開。
第二日,沈安又來找嵇靈,卻見風情已經是一臉坦然,他有些錯愕,但很快也展出了笑意。
“嵇大人,我一路下來,發現嶺南一帶的農事不容樂觀。”
沈安蹙起了眉,面色很是凝重。
“我也發現了。”
嵇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春耕秋收,現在還不缺糧食,但春耕若是失利,便是為秋收埋下了隱患。
幸而嶺南一帶有蓄水的習慣,這才勉強讓春耕繼續下去,可時間已經過去大半月,她已著人去勘察水庫,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我有一計。”
沈安心思一動,將袖子裡的信遞給了嵇靈。
“嗯?”
“我有一友人,名為陳益,亦是嶺南人,他平日裡素愛遊歷,前陣子在呂宋發現了一樣塊狀作物,言是‘大如拳,皮色硃紅,心脆多汁,生熟皆可食,廣種耐瘠’,若是引進此物,或許可以解嵇大人燃眉之急。”
沈安將信上的內容告訴了她,嵇靈眼前一亮,迅速拆開了那封信。
“若是此舉可行,你與那友人都是嶺南的恩人!”
嵇靈興奮地站了起來,將信還給了他,即便她不善農事,也知道這“番薯”一物,於農人而言是福不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