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
扶風有些意外,青憐這人平日裡情緒收斂自如,見他哭倒是沒幾回。
“是我失態了。”
青憐輕笑一聲,上前挽住了他的頸脖。
他們預算得沒錯,第五日,天一閣的人便又來了。
“風情可真是不在意手下的生死。”
扶風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笑得有些諷刺,明知是送死,還送了一波又一波。
“天一閣何時將人命放在眼裡?”
青憐從馬車裡走出了,扶著腰有些不適。
“也是。”
若是將人命放在眼裡,就不會成為殺手了,而且還是來自於最大的殺手組織。
同樣沒有廢話,他將這些黑衣人都送去了西天,斟酌著何時施行青憐的計劃。
天一閣,死了兩批下屬的風情也沒有很意外。
“暗影閣這一回,是將過半的人都南移了。”
風情冷笑了一聲,扶風這一路根本沒有遮掩行蹤,對方是在告訴他,勢在必得。
“給他們一點見面禮吧。”
光是廝殺,多沒有意思。
下屬剛要點頭,這時,嵇靈突然推門而入,議事堂眾人連同風情都沉默了。
“怎麼了?”
只是一息間,他便收起了情緒,笑著看向嵇靈。
嵇靈看著他,良久沒說話。
“我出去一趟。”
話落,她便走出去關上了門。
“跟著她。”
風情對其中一個下屬說了一句,下屬領意,議事堂再次展開了討論。
這一次,嵇靈也是翻了懸賞臺的一個任務,只是她站在屋簷上,久久沒有動作。
她對字跡長達十幾年的記憶產生了懷疑,她見到了天一閣收割性命時的乾淨利落,按理說,她應該也是這一種人。可她卻莫名覺得,非常陌生。
事實上,除了風情這個人,她對天一閣的一切,都感到十分陌生,甚至是......厭惡。
她真的,本是如此嗎?
嵇靈站在屋簷上,看著她的目標走出了房間,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被舊情人送上了天一閣的懸賞臺。
她深吸了一口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下了那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