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在靈魂裡要追逐的,因他一時的失誤,不可挽回的失誤,就要永遠地失去了。
何為痛不欲生。
何為生不如死。
可他不能,他怎敢放手。
那無法抵抗的情緒洶湧,清晰地告訴他只認定了她一人。
他不能放手。
收拾好心情,他再次推門而入,而還未看清她的神情,就倒在了地上。
嵇靈赤足踩著地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神情有些複雜。
他這副模樣,讓她想起了前世小心翼翼的雲景。
可故人已變,他不是什麼嬌弱的金絲雀,而是帶著毒的薔薇,稍有不慎,就會被拉入深淵。
她可以接受他奪了她的生息,但不能接受他容許他人來踐踏她。
見不得她高傲,便處心積慮地要將她拖入泥沼,非得讓她遍體鱗傷、踩碎她的傲骨,將她碾入塵泥才罷休。
很可笑,他做到了。
這一回,嵇靈可謂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失望透頂。
嵇塵說得也沒錯,為了一個男人不值得,冷心冷肺,才是她的路。
估計也是死不了,嵇靈沒再看地上的人,跨過他走了出去。
而她剛走出門,便被好幾個人攔了下來。
“夫人,閣主吩咐了讓您好好養傷。”
侍女歉意地說了一句,神情多是尊敬......還有惶恐。另外幾位黑衣人雖是心有微詞,但沒表現出來。
嵇靈看了她一眼,後者如墜冰窟。
侍女心裡發怵,也不知閣主從哪裡拐回來的人,這周身氣勢,和閣主不相上下,不是久居上位又居高不下者都養不出來。
侍女被她看得冷汗都要出來了,才聽到她說了話。
“你們閣主平日裡在哪裡練武?”
侍女一愣,帶著她去了目的地。
“夫人請。”
嵇靈方才在的地方是天一閣主閣,而天一閣斷然不可能只有這點地盤,侍女帶他去了風情專用的練武場。
嵇靈打量了四周,視線落在最顯眼的那把劍上。
“這是寒光劍,是閣主平日裡練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