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茹師妹,快點出來,開飯了。”彩欣趕回宿舍叫靜茹。
慧蘭餐館位於臨縣城北,商業街的中心地帶。這裡距離老裁縫鋪不遠,
是一座三層的餐館式招待所,在城北一帶算是高規格的餐館了。
餐館早期是招待所形式的公用餐館,接待企事業單位和縣城的公職人員就餐,後來面向社會人員營業。
靜茹被彩欣死磨硬泡拉著來到餐館。
負責餐館的老闆是一個神秘的女子,叫慧蘭的,沒有人知道她的來臨,只知道她很漂亮,在政府單位吃的開。很多企事業單位的領導,政府高官都和她是朋友。
慧蘭算是臨縣比較傑出的女性。
此刻,餐館的二樓一個包間裡,老裁縫帶著幾個徒弟正等在那裡,祝永良焦躁不安地,一會兒伸頭看看門外的樓梯,一會兒擺弄著桌子上的茶水。
如玉看著表兄坐立不安的樣子,抿嘴笑著:“表兄,看你,緊張個啥呀,有彩欣師妹在,靜茹一定會被她請來的。”
老裁縫一臉淡定,絲毫不被外物所驚擾,悠閒地喝著茶,看著一眾徒弟和女兒。
他今天的心情就如同過山車一般,從低谷到高峰,從高處到低谷,波折的最後,他滿意了。
大師姐看看牆上的掛鐘:“都快十二點了,彩欣怎麼還沒有把靜茹師妹請來?”
二師姐點點頭,“是啊,這正主都沒來,我可都餓了啊,回頭要好好說說這兩丫頭。”
如玉道:“靜茹是緊張後的鬆懈,估計是累了,彆著急,她準會到的。”
就在這時,樓梯口有聲音傳來,“二位裡邊請,左手邊的包間就是。”隨著服務員的聲音,彩欣和靜茹一前一後上了樓梯。
聽見聲音,祝永良一下子就到了大門前,手在門邊上扶著,滿臉堆笑地迎著彩欣和靜茹,“你們來了,趕緊的,裡邊坐,馬上就能上菜了。”
彩欣一笑,她盯著祝永良的臉不眨眼,巧笑著:“我說過了,能把靜茹妹子請到,沒騙你吧。”
祝永良越過彩欣的眼神,他的關注力都在彩欣身後的靜茹身上。
彩欣可不管那些,經過門邊,一把拉起祝永良的胳膊,“好了,人也請到了,趕緊上菜吧,早就飢腸咕嚕了。”太過主動的彩欣把祝永良弄個大紅臉。
他尷尬地回頭望著跟進來的靜茹,“你倆和姑父坐在一起,馬上上菜,喝點酒吧,這麼高興的日子?”
靜茹走到門前,老裁縫竟然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看著被彩欣拉著的祝永良,又看看一角門裡一腳門外的靜茹。
招呼道:“靜茹,到裡邊來,你是店鋪的功臣,坐中間,師傅今天都要敬你酒,大家聽著,開席前,我宣佈一下。靜茹從今天開始正式出師了!”
靜茹看著師傅興奮的目光,羞澀地低著頭,走進包間。
如玉也站立起來,把靜茹拉著坐到主位上,靜茹的兩側,是如玉和老裁縫。彩欣拉著祝永良坐在一起,她羨慕地看了一眼靜茹,但手還牽著祝永良的衣襟不放。
大家依序坐定。
“服務員,上菜,再來一瓶御液酒,喝個痛快!”老裁縫撩開嗓子對大門外的服務員叫道。
很快,釀豆腐、梅白魚、豆腐腦、鹹水鵝、油酥燒餅等,外加一瓶御液酒上桌。
“來!大家舉起酒杯,跟著師傅敬靜茹一杯,感謝她給老裁縫鋪帶來了榮譽!”老裁縫舉著酒杯把徒弟們都央著,自己先一步喝乾了杯中的酒水。
靜茹端著酒杯,被眾人圍攏著敬酒,她突然想起了在韶雲家喝酒的情景。
不知道家裡都如何了。
“靜茹,我祝永良敬你一杯,認識你太高興了,你今天太美了,特別是在那個萬人的比賽場上。”祝永良終於有了機會,他乘著大家吃菜的空檔,舉起了酒杯,舉到靜茹的面前。
“我也一起,和永良表兄一起敬你。”彩欣見祝永良的眼神迷戀著靜茹,急忙跟著站立起來,也把杯子舉了過來。
“我去,這是夫唱婦隨啊,哈哈,我也跟了。”大師姐見彩欣那樣子,忍不住開玩笑道。
“是啊,你看她嘴裡還嚼著魚呢,小心別被魚刺卡喉嚨了。”二師姐白了彩欣一樣,調侃道。
彩欣的臉一紅:“呸,誰是夫唱婦隨啊,我和永良表兄,我們都敬靜茹師妹。要不你們也一起喝了。”彩欣酒後不饒人,看來酒確實能讓人壯膽。
“看來被我說準了,要是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姐現在就去買塊豆腐。”大師姐的嘴也挺厲害的。
“大師姐,買豆腐乾啥啊,難道你還吃彩欣師妹的豆腐,哈哈。”二師姐也活躍起來。
“想啥呢,鬼丫頭,買塊豆腐撞死得了。”大師姐並不看好彩欣和祝永良,因為自打靜茹進門,祝永良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
大師姐是個明白人,自道彩欣再怎麼死纏爛打,都很難走入祝永良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