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多月前，呂芳慧的爸爸呂學信獲罪入獄，他們家被抄了，他們家女人包括呂芳慧都被充入教坊司。
半個月前，呂芳慧被送到榆林城教坊司，隨即，她被榆林城的文人騷客評為榆林城花魁，並得到一個賽貂禪的外號。
“風致，嗯，張大人……”
四十多歲的延綏鎮巡撫支德傑心裡罵了一聲。
和張景不熟，稱呼張景為“風致”過於親熱，支德傑苦笑了一下，張景才二十歲，稱呼他為“張大人”怪怪的，操！
“我是屁的大人，支大人，你叫我的名字就行，”張景笑道：“名字就是一個稱呼，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你是奇山區行政主官，你不是大人，大明就沒有大人了。”
延綏鎮總兵官關越義四十來歲，他和張景碰一下酒杯：
“呂姑娘是我們榆林城的冷美人，她沒有笑過，張大人，你說的笑話甲天下，說個笑話吧，如果呂姑娘笑了，老關我給呂姑娘贖身後，把她送到奇山區榆林辦事處，給你做丫環。”
一個多月前，呂芳慧的爸爸呂學信在延安府大牢中玩躲貓貓時死了，他們家的年輕女人包括她媽媽都在教坊司中被男人糟蹋，呂芳慧笑得出來就怪了。
“哪有，我不會講笑話。”對呂芳慧沒有其它想法，張景衝支德傑和關越義舉一下酒杯：“關將軍，支大人，喝酒。”
“‘首飾盒裝大象’和‘動物大會，大象缺席’這兩個笑話讓大明人民笑翻了天。”
支德傑衝張景比一下大拇指：“你在京師講的關於建順伯的女兒和小妾的故事讓人笑得肚子疼。”
大明沒有電話、沒有手機更沒有電腦，但有些訊息傳播得也很快，關鍵是奇山區在很多大城都開了電報局，大明的通訊比以前快了無數倍。
這時，張景身邊的呂芳慧“撲哧”一聲笑了，想起張景說的，建順伯完顏烈性和他女兒賞雪那個笑話，呂芳慧笑了。
“你還沒有講笑話，呂姑娘就笑了，張大人，下午我給呂姑娘贖過身了，走時，別忘記把她帶回去。”
延綏鎮總兵官關越義心裡罵呂芳慧一句，姐兒愛俏郎，張景即年輕又俊還有錢，呂芳慧這個小表子看上張景了，她巴不得跟著張景！
奇山區鋼鐵廠冶煉的鋼在大明是最好的，奇山區兵器廠生產的鋼刀質量比大明工部生產的鋼刀好很多，延綏鎮總兵官關越義不僅想買奇山區的糧食，他還想買奇山區生產的鋼刀。
所以，延綏鎮總兵官關越義才出五千兩銀子給呂芳慧贖身後，把呂芳慧送給張景。
其實，關越義沒有出銀子，榆林城教坊司老大於二孃不敢要兵痞頭子關越義的銀子。
“不是，嗯……”幾十天前，呂芳慧在一個詩會聽一個閨蜜說了建順伯完顏烈性和他女兒完顏樂格賞雪時發生的事。
當時，呂芳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起張景講的建順伯的笑話，呂芳慧笑了，她沒有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