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娘,你這把刀是用來幹什麼的?”我指著那把刀問。
一般來說,菜刀都會放在廚房,沒有幾個人會選擇將菜刀掛在外面。
杜大娘朝著我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道:“那是我用來殺雞的菜刀,是你家大爺祖上傳下來的,聽說也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
我看著面前的這柄黑刀,上面色澤明亮,恍如琥珀的質感,給人一種盤了很久的古玩一樣。
但是盤核桃盤玉的多了去了,沒見過有幾個人盤刀的。
如此一來,這上面的包漿應當是長年累月殺雞所覆蓋上的包漿!
我看著那把黑色菜刀,想要伸手把菜刀取下來,在還沒有碰到菜刀的時候,就忽然間感覺手指一陣劇痛,我猛地縮回手,就看見手上已經被割破了一道口子。
這個傷口不淺,我甚至都能透過傷口看見裡面粉紅色的肉,不過幸好沒有傷到肌肉,不影響活動。
“別動!”
杜大娘看見我要伸手拿刀,忽然對我大喊,不過很明顯,她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遲鈍,我的手都已經被刀割傷,杜大娘的聲音才傳到我的耳邊。
“哎呀,忘了給你說了,這柄刀快得很,之前就有不少人想要試著玩玩這柄刀,但都被這柄刀劃破了手。”杜大娘急忙跑過來對我說道。
似乎真的經常有人被劃破手,在掛這柄刀的一旁還掛著一個小盒子,杜大娘伸手把盒子取下來,熟練地從裡面拿出碘酒棉籤剪刀紗布,看樣子是想要幫我包紮。
我伸手製止了杜大娘,看著直到現在才開始滲血的傷口,對杜大娘道:“杜大娘,不用了,我想我知道你們家裡到底是什麼東西出現了問題。”
“什麼?”杜大娘手裡拿著紗布,轉頭看著我。
我用手指了指那把刀。
杜大娘一看,然後一笑,道:“小槐,不就是被一柄刀割破了手麼,至於跟著一柄刀置氣?這柄刀在你大爺家傳了將近一百年了甚至時間還有可能更長,要是出事,早就出事了,還能留到現在?”
“不,真的是這柄刀的問題!”我義正詞嚴地說道,“並不是因為這柄刀時間長就沒有事,恰恰就是因為這柄刀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會有事。杜大娘,你不妨想想,你自從拿起這柄刀,有沒有磨過刀?”
杜大娘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後搖搖頭:“這柄刀一直都很快,我根本就不需要磨刀啊。”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說道,“一柄菜刀,就算是不用來砍骨頭,用過一段時間之後都會難以避免變鈍,但是這柄刀,在大娘你手裡快二十年了,怎麼可能一直沒磨刀就這麼快?”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我看著柄刀,“這柄刀喝了太多的血,已經成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