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和老太太說完這些事之後,我就沒有在那裡多留,反正這種事他們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之後,我一路坐著公交回了師伯家裡。
“回來了?”師伯正在沙發上看書,帶著一個老花鏡,就像是一個老學究。
“師伯,你這個樣子還真像是一個教授。”我說道。
“什麼叫做真像是一個教授!”師伯語氣加重,將鼻子上架著的老花鏡摘下來,“你師伯我本阿里就是一個教授好不好?怎麼還用你來說像?”
我聳聳肩,轉身就準備去洗澡。
省城和縣城就是不一樣,外面的汽車尾氣太重,夏天只要有半天的時間不洗澡,身上就有一股怪味道。
可我才剛轉身,師伯忽然吼道:“別動!”
我僵在原地,身後傳來師伯拖鞋的聲音,啪嗒啪嗒地向我這邊走過來。
“師伯,怎麼了?”我問。
“別動!”師伯一隻手扶住我的肩膀,而後另一隻手在我的右肩胛骨處摩挲著,最後猛然一動!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
剛才師伯的另一隻手從我身上離開的時候,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師伯猛地從我身上扯下去一塊肉!
那個痛苦傳來的時候,當即我就忍不住了,連叫都忘記叫,若不是因為師伯的一隻手扶住我的肩膀,這個時候我或許就因為劇痛脫力而摔倒在地上。
“師伯?你幹了什麼?”緩過來之後,我喘著氣問道。
師伯鬆開了手,走到我的面前,將他手裡的東西呈現給我看。
是一張紙人,看起來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只不過這個紙人的下半身已經被血染紅。
“這……”我看著紙人,有抬頭疑惑地看著師伯。
“這就是追命紙人!”師伯淡淡地道,“你師父該不會沒給你說吧。”
追命紙人?
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猛地後退了幾步,目光驚愕地看著師伯手裡的這個小小紙人。
“這……這……這是追命紙人?”我驚恐道。
追命紙人,這種東西師父如何沒給我說過?
而且這東西極為陰毒,與其說這是一種陰陽術,它更像是一種巫蠱術。
所謂追命紙人,就是將紙人貼在一個人的身上,隨後這紙人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一直往這個人身體裡鑽,直到紙人完全鑽進這個人身體裡,然後就會移動到心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