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會是七天,因為上天也不能私自篡改因果,所以乩紋的生效時間極為有限,七天已經是我師父能做到的極限。
而且人畫乩紋簡直就是向天借權,畫乩紋的人非但會消耗極大,而且還會損耗壽元,更有甚者甚至會在乩紋完成的那一刻暴斃身亡!
對於畫乩紋的後果,師父比我清楚得多。可即便如此,師父還是在我身上畫了乩紋,尤其是在自身重傷纏身的情況下!
“師父……”在看到師父的付出後,我也哽咽了,徑直給師父跪下,“您的大恩大德,陳槐無以為報!”
啪!
我正準備給師父磕頭,五叔一個大巴掌對著我後腦門就抽了過來:“陳槐!你以為你師父對這樣,是為了讓你報答他?你好好活著,才是對你師父最大的報答!”
“天不早了,你別在這添亂,今天晚上好好睡上一覺,明天一早你就啟程去吉華鎮,找你四叔,只有你四叔才有辦法鎮住這老槐樹!”
被五叔這一敲,我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頓時被打了回去,只好抬頭用泛著淚花的眼睛看著五叔:“五叔,就連你,六叔,還有師父都束手無策的老槐樹,四叔他行麼?”
“他行麼?”五叔一陣冷笑,似乎是在嘲笑我,“要是連四哥都鎮不住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誰能鎮住,因為,他是我所知道的最強鎮鬼術士!”
“甚至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鎮鬼術士!”
……
古槐村是山區,就算是鎮上比較發達,可對於外面的世界來說,這個鎮也只不過是一個小鎮而已。
這裡不通鐵路,唯一能夠和外界溝通的只有大巴,而且還是每天一輛,中午出發,一般來說要第二天中午才能到吉華鎮。
當然,對於高家郭家這種家裡有跑車的人來說,這些東西就顯得太落後了。
可有跑車是他們的,對於我這種買不起跑車,更懶得考駕照的人來說,大巴才是我的最佳選擇。
為此,我天不亮就從家裡出發,中午正好趕到鎮上,趕在發車之前上了大巴。
坐在大巴上,我捂著我的左上臂,心裡面想的是昨天晚上五叔給我解釋的話。
五叔說,之前那個懸崖附近的永生祭壇他們早就發現了,只不過當時顧忌到龍脈,而且裡面還有大量的陰蠱孌童,所以他們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暴力摧毀永生祭壇。
可就在他們準備要對永生祭壇出手的時候,我忽然之間被老槐樹附身,這一點讓師父暫時無暇顧及永生祭壇,等到師父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困龍之地的龍氣,對老槐樹附身的我竟然有一種剋制作用。
只要是這頭困龍被困在這裡,我身上的老槐樹就不會過分造次,就算是某一時刻能奪走你的身體,可礙於困龍之氣,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操控我的身體。
永生祭壇建立在困龍胸口逆鱗處,若是執意搗毀,極其容易驚動困龍,屆時困龍升不升天還在其次,那困龍之氣是一定會伴隨著永生祭壇的摧毀,而發生大幅度地震盪。
困龍之氣發生震盪,說不定附在我身上的老槐樹會藉機行事。
為此,師父才遲遲不敢動手。
如今,永生祭壇被毀,困龍翻身,困龍之氣幾近全失,我身上的老槐樹就開始了蠢蠢欲動。
若不是有師父留下的乩紋,怕是今天早上我睜開眼睛,就不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