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竟然有兩個人能做到,這一點是我始料未及的。
“沒錯,是兩個,而且你和他們同屬一脈。”楊局扭頭看著我,“就是你的兩個師爺。”
“我師爺這麼厲害?”我倏然一驚,竟然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啪!
楊局又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門,道:“現在是討論你師爺厲害的時候嗎?我是在說完全收斂氣很難做到,用這種辦法根本過不去這個陣法!”
我揉揉後腦門,暗暗腹誹:這個楊局果然是和我師父他們認識,就連打我的手法都一模一樣。
不過腹誹歸腹誹,透過陣法的方法還是要說出來的,我把手伸進了隨身的夾囊裡,摸出來了四張黃紙和硃砂筆。
“楊局,完全收斂氣的確很難做到,但透過陣法的要求是讓血線感覺不到氣,又不是我們一定要完全收斂,所以……”
我趴在地上,硃砂筆很快就勾勒出四張鎮靈符,隨後我遞給楊局兩張,道:“只要把鎮靈符貼在腳底,雖隔絕不了生氣,但卻能壓制血線裡的屍氣,不至於觸發陰蠱孌童。”
這就相當於將電路里的電線剪斷,不管開關如何操作,終點的燈就是不亮。
我將這個辦法告訴楊局,可好像楊局的注意點並沒有我說的辦法上,而是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著我,道:
“陰陽玄術,符篆,手印……不錯,真的很不錯……”
“嗯?”楊局好像總是在做一些讓我看不懂的事。
“啊,沒什麼。”楊局接過我手裡的鎮靈符,麻利地貼在自己腳下,“既然有辦法,咱就快點過去,你之前說這裡有個不怕陽光的屍煞?我正好也開開眼界。”
說完,楊局根本就不顧我迷茫的眼光,踩著我畫的鎮靈符就從走廊走了過去。
我無奈地聳聳肩,也將鎮靈符貼在自己鞋底下,跟著楊局的腳步走了過去。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修為又增長的緣故,原本一天之內只能畫五張鎮靈符的我,中午畫了一張引靈符,現在畫了四張鎮靈符,卻感覺自己體內的氣還沒有耗盡。
感覺還能再畫兩張,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走廊很長,透過之後就是一個大殿,看這大殿的氣派程度,和電視劇裡演的皇宮差不了多少。
楊局走過來之後就站定,目光緊緊地盯著坐在大殿正中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但我希望是活著。
因為在我們陰陽先生的眼中,於這種情況下,死了的人比活著的人更難對付。
可是這個女人一動不動,如同一個雕塑,身上散發出濃郁的死氣,就算是活著,也必定不是什麼善茬。
而就在看見這個女人的一瞬間,楊局一隻腳後撤,兩隻腳一前一後,雙腿微彎,似彈簧般蓄力,分明是個防禦姿態。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楊局在看見她就做出防禦姿態。
我還沒問,楊局就張開嘴,念出了她的名字:
“黑麵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