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路靈突然間打斷了我的話,“雄黃酒不是要放一段時間才可以嗎,臨時勾兌,能起到什麼作用?”
這種常識高家慶也知道,不過既然路靈問了,他也就不再繼續問。
有人問了,不代表我就要回答,我只是白了路靈一眼:“你覺得不行,要不你上?”
路靈蔫蔫地縮回了頭。
這下高家慶忍不住了,問:“陳槐先生,酒要越陳越香,雄黃酒也是年份大一些的好,這臨時勾兌……”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我也能猜出來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對他說:“高先生,既然我這麼說,一定是有我的道理,你只管照辦,我保你平安無事!”
高家慶看樣子似乎還是有些不信,但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不信,那就是不給我面子。
第二樣東西,一個和人等大的稻草人,而且這七天裡,只要是高家慶換下來一身衣服,就必須要把換下來的這身衣服換在稻草人身上。
並且高家慶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泡尿必須撒在稻草人的襠部,此外還需要每天用舌尖血塗抹在稻草人的臉上,不管有多不衛生,這些事必須做到。
只有這兩樣是比較重要的東西,剩下的不過就是黃紙硃砂蠟燭之類常用的東西,高家慶經歷過一次,這些東西只需要提一聲就好,不用著重強調。
把這些東西全部記下,高家慶就帶著高雨珊離開了郭全友家,期間高雨珊不止一次地想要和我說什麼,但都被高家慶阻止。
看樣子,似乎高家慶不太喜歡高雨珊和我在一起。
但就算是高家慶願意高雨珊和我在一起又怎樣,我被老槐樹奪走的一魂一魄還沒奪回來呢,就算是有女的想和我在一起也沒用。
“陳槐?陳槐!”
在我傷感之時,路靈在一邊叫醒了我。
“咋了陳槐,難不成你對那個高雨珊有啥想法?”
“ 沒有!”我說得很是斬釘截鐵。
而且我說的是實話,路靈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久,想找出我撒謊的證據,但來回看了好幾圈,愣是啥也沒看出來。
“算了,服了你了!”路靈擺擺手,表示自己放棄。
我哈哈一笑,要是在我全無慾唸的情況下,還能被你找出來我動情的證據,那我還混不混了。
“陳先生,犬子已經清醒了……”郭全友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資訊,對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和郭全友一起去找他孩子。
能在白天出現的屍煞是一種很可怕的屍煞,連陽光無法對他造成創傷,就算是最弱的屍煞,也很難用正常的方法進行消滅。
郭全友的孩子醒得比我預想的要早,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這孩子正在祭拜那個貓棺材。
不錯,剛醒來就知道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救命恩貓。
只要這孩子能像他爹一樣,也必定是平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