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說完就走了,在此之前,無論我問他什麼,他都沒有回答,就像是之前那樣,沉默寡聞,冷言不語。
唯一給我透露的資訊就是他老大認識我,可我想遍了所有我認識的人,或者有可能認識我的人,其中根本就沒有做過摸金校尉的。
除非是師父的幾個師兄弟,他們六個人之中我只知道五叔六叔和我師父,還有三個我不知道。
在我問出他老大是不是認識我師父的時候,攝影師給我聳了聳肩,給我來了句自己想,隨後就離開了這座山。
以他摸金校尉的身法,我和路靈追了很久,只在一開始透過陰陽眼看見過他的方位,之後就再也得不到半點訊息。
“怎麼辦?”
追尋無果之後,路靈問我。
我聳聳肩:“現在也沒什麼事,去看看那個傷者吧,手腳粉碎性骨折,屍毒入體,如果不是今天太陽不錯,怕是在救護車上就會屍變。”
路靈想起來那個人,問:“你現在想去給他祛屍毒?”
我點點頭。
我師父當初大殺四方後留下的遺禍,有趙局和楊局他們這些特殊部門的人去處理,我去給那個人祛除屍毒,是為了了結一個因果。
一開始就抱著要將他們全都帶出來,自然要去處理帶出來之後的一些事情。
至於郭子山和易樂菱這兩個人……他們的所作所為,有單獨的因果。
沒救出這兩人我到沒事,要是這倆人被我救出來,我才真的是要遭天譴。
從山上到醫院很快,我掉入血池,手機不能用了,路靈又不知道高雨珊的電話,打車又不上山路,只能走著下山。
反正楊局說會幫我處理後事,溶洞裡面被鎮住的五個綠僵和一個巨屍煞我也不用操心。
不過下山的時候鬧了一個小烏龍,因為我渾身是血,被人報警抓了起來,後來還是高雨珊幫忙做解釋才把我們撈出來。
“沒想到啊,就只是處理一個小事件,堂堂的陳槐陳先生竟然這麼狼狽!”
從局子出來後,高雨珊揶揄地看著我。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雙手合十,對高雨珊回答道。
高雨珊像是感覺到了一身惡寒,雙手抱住肩膀搓了搓,說:“得,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您老人家要是忙就先忙去,我就不伺候了!”
說完,高雨珊就上了車疾馳而去,而我和路靈去商店先去買了一身衣服,隨後提著一袋子糯米就往鎮上的醫院裡走。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剛進了急診科,正打算進急診室,門口路過的小護士就把我和路靈攔在外面。
“我知道我們不能進去,但是現在人命關天,還希望你通融通融。”我焦急地說道。
小護士上下看了我一眼,問:“你是哪個醫院的主任?”
“額……不是。”
“你有行醫資格證?”
“額……也沒有。”
“你是病人家屬?”
“這個……我和病人並不認識。”
“那你不能進!”
小護士喊過同事將自己手中的病例交出去,然後直挺挺站在我面前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