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易樂菱會多引經據典,想要說服攝影師把東西交給她,卻不曾想,這傢伙竟說出了這麼腦殘的一句話。
明眼人都知道現在這種局面,動輒就是十死無生,她居然還在這個時候說錢?
就算是想要錢,那也得有命花啊,連命都要沒了,說再多的錢有個屁用。
更何況這也只是說說,具體給不給還是另一回事。
這點小道理,攝影師不會看不出來,對著易樂菱就是嘿嘿一頓冷笑:“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兩個傢伙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想用話來騙我,勸你還是洗洗睡吧!”
嗯?
聽攝影師的話,那兩個人受傷好像還有其他的原因?
易樂菱聽見攝影師這麼說,臉色立刻一變:“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反正現在都要死了。”攝影師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吊墜,“我拿著這個東西沒問題,但是你們就不一定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周圍的這些屍體就已經圍上來不少,我用腳將最近腳邊的幾個踩得稀爛,而其餘的動物屍體,已經聚集在了我們身邊不到一米處。
並不是他們跑得慢,看樣子這些傢伙還保留著動物生前的本能,不動則已,一動則全員撲上來撕咬。
我懶得管攝影師說的什麼,忙讓其他的幾個人將那沾了我血的繩子圍成一個圈,把我們套在裡面。
我的血有一定的效用,最起碼在上面屬於我地氣揮發之前,這條沾血的繩子能勉強阻攔周圍動物屍體的進攻。
將繩子放好之後,我對他們說:“你們所有人都待在這個圈子裡,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
這些繩子擺好之後,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動物屍體,立刻轉為蟄伏,就算他們不懂得這其中到底是什麼道理,可看見眼前這一幕,也對我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易樂菱也往後退了幾步,推推嚷嚷地站在了圈的正中央,但是看這傢伙的眼神,似乎還在盯著攝影師手裡的那個吊墜
這些我混不關心,我關心的是那個綠僵……這傢伙也在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兩隻綠油油的眼睛一直停在我身上,看樣子這傢伙似乎只想對我一個人。
我不敢輕舉妄動,敢於在受傷之後回到最適合自己療傷的地方進行修養,這個綠僵一定和其他的綠僵不一樣。
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出來。
“喂,那個叫做什麼陳槐的這東西對你有用吧!”那個攝影師突然問我。
我先點點頭,又搖搖頭。
吊墜般的東西我還沒用過,儘管知道這東西有用,但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發揮出最大威力。
攝影師點點頭,對我說:“看樣子你該知道這是啥東西……”
攝影師的腳步一直都沒停下,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已經走到了屍潮的外圍,等他站到路靈身邊的時候,捉住吊墜的手猛然一揮,那吊墜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形,向我這裡穩穩的飛來。
攝影師扔東西的手段還是挺不錯的,如果他不幹攝影師倒是可以做一個好的棒球投球手。
那吊墜在空中劃過一條線,我伸出手來,正準備接住,卻突然間感覺後背像是被水猛力一撞,我身體本就前傾,在這一撞之下更是穩不住重心,朝著面前的血池直徑挺倒了下去。
在我摔下去這短暫的時間,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回頭看去,卻見到易樂菱一臉冷笑地接過原本應落在我手裡的吊墜,然後用一種近乎厭惡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