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煞人!
又是養煞人!
我就很納悶,明明都是人,為什麼一定要用來養煞!
這一次若不是因為高家慶的愛人身懷有孕,估計真的要讓養煞人的奸計得逞。
而且看樣子,這養煞人似乎還盯上了我,先前那個陰童應該就是給我的警告。
我心裡這樣想著,頓時就感覺心亂如麻。
一方面,我對養煞人視人命如草芥的冷酷感覺到憤怒,一方面,我又對那個養煞人感覺到恐懼。
來源於未知的恐懼。
這一時間,我心裡胡思亂想,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五叔和高家慶高家輝兄弟已經談妥了事情。
外面看著高家老爺子棺材的人也來了報告,說老爺子已經瞑目,不過已經開始出現了腐爛現象,要是不盡快火化,怕是等到了明天,這屍體就會發出異味。
五叔鬆了口氣,指著先前長著玫瑰的瓷瓶:“現在高老爺子已經瞑目,我也沒必要以貴人相稱。高先生,你這個瓷瓶內,埋的應該是你愛人的骸骨吧。”
這句話是對高家慶說的,只見高家慶點了點頭:“沒錯,把這株玫瑰賣給我的人說,只要將我愛人的骸骨埋在這裡面,我就能和愛人重聚。”
五叔又問:“你在埋你愛人骸骨的時候,可有任何遺漏?”
高家慶搖搖頭,說他埋得十分小心,沒有任何遺漏。
聽到高家慶這麼說,五叔鬆了口氣,說道:“你愛人在去世之時,已經懷胎三月,雖然不足巴掌大,但已經有了人形,這下母子橫禍,怕是你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會心中有怨。”
“先前小槐剪斷了玫瑰,只是讓貴夫人無法成煞,但仍舊有靈,你必須給你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起一個名字,做成牌位,連帶著這瓷瓶供奉百天,要不然你的孩子和愛人都無法安心投胎。”
後來五叔又給高家慶說了很多有關於供奉方面的事情,而高家慶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之前到底有多麼愚蠢,一邊答應著五叔的要求,一邊在給五叔道歉,企圖得到五叔的原諒。
所以五叔在問那瓷瓶玫瑰是從哪裡買的時候,高家慶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和盤托出。
但高家慶說了一大堆,只知道是個流浪賣花人,像是個女人,但嗓子卻極為沙啞,而且總是低著頭不露臉,脖子處有類似火燒的傷痕。
其餘就再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事後,我在剩下的時間裡給高家的那片地改了下風水,將別墅拆了改成一個小陵園,正好適合將高家老爺子葬在那裡。
高家在辦完事後,給了我們一百萬,五叔毫不客氣地接下,留下了六十萬,給我了四十萬。
我知道五叔拿走六十萬,其中一大部分是要給六叔的,而我在這一次之中並沒有出多少力,按理說四十萬都算多的。
在分錢的時候,我也想給週六叔多分一點錢,可阮五叔拒絕了,說有這六十萬就已經足夠週六叔那邊多撐一陣子,可若是我把這四十萬分出一些,怕是週六叔那邊心裡會過不去。
阮五叔這麼要求,我也只能照辦。
就這樣,在高家這裡耽誤了將近三天的時間,我和五叔總算是幹完了這一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