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應該也只是應該,遇見過李有德那種人,這種話我也不敢說全。
看見高家輝臉色變化,阮五叔伸手拍了拍高家輝的肩膀:“所以,你現在還想把那個棚子拆了嗎?”
高家輝連忙點頭,轉身就對著自己叫來拆棚子的人打了幾聲招呼,讓他們不要拆,重新蓋起來。
那些人短暫遲疑之後,按著高家輝的要求又重新蓋了起來。
老人家已經去世太久,又沒了怨氣,若是停屍的地點不近,估計最後老人會不知道自己心願已了,一直死不瞑目。
瞧見高家輝這麼通知手下人,阮五叔嘿嘿笑了一聲:“貴人,看來您對這裡面的知識也略知一二。”
高家輝拍拍手:“還不是因為我那兒子,他上大學,他們學校有個老教授,時常給我兒子講一些,我兒子也跟我講,久而久之就懂了一些。”
“不過也只是懂一個皮毛,要是論真正的功夫,怕是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
說著這謙虛的話語,高家輝的臉上卻全都是驕傲。
不過這也正常,要是我好好考上一個名牌大學,不在那個時間點回來作死的話,估計我師父在說起我時臉上也是這副表情。
看見高家輝這麼通情達理,絲毫不像是高家慶說的那種不幹正事的樣子,我便開口問:“貴人,既然先人不放心的地方是家裡,那麼方不方便我們去你家裡看看。”
“方便!有啥不方便的!”
和高家慶不一樣,高家輝答應得很爽快,也很自然。
於是,我們跟著高家輝,走進了高家的別墅。
高家別墅大門一直都是緊閉的,高家輝又只是出門吩咐別人拆棚子,沒有帶鑰匙,只好按動門鈴。
從別墅房子裡出來一個人,正是高家慶。
但當高家慶透過矮牆看見我和阮五叔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忽然間一變,像是看見了什麼厭惡的人。
“阮五爺,小陳先生,您怎麼來了,操勞了一上午,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走到矮牆的門口邊,高家慶就對我們說道。
但不管怎麼聽,這話裡面都帶著一股拒之門外的味道。
我眉頭一皺,就想直接問我們為什麼不能進去你家,但高家輝卻搶在我前面說話,道:“二哥,他們畢竟是客人,讓客人進家歇一歇,二嫂也不會不樂意。”
出乎意料的,當高家慶聽見二嫂這兩個字的時候,那種堅定的拒絕態度竟然出現了動搖,片刻後他竟然開啟了別墅門:
“行,那就進來歇一歇,但是你們進來不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喝口茶之後就馬上離開。”
高家輝點點頭:“放心吧二哥,只是請他們進家看一看,又不是讓他們在咱家住下。”
話還沒說完,高家慶轉身就回到了家,留下高家輝一個人無奈地看著我們:
“很對不住,我二嫂年前生了一場病,現在只能在別墅裡修養,受不得生人打擾。”
我點點頭表示無妨,畢竟是為了自己的愛人,就算是對別人稍微沒有禮貌,也是可以原諒。
我可以原諒,但我看阮五叔的臉色,似乎並不打算原諒高家慶的行為,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