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老宅子已經看過,第二次去的地方自然是高家現在住的高檔小區。
高家慶昨天應該是給門衛打了招呼,我還沒有進小區,那小區的柵欄就被開啟。
等我走了進去,才發現門衛不是在給我開門,他開啟的是出口,裡面正有一輛寶馬緩緩駛出。
正是昨天高雨珊接我的時候開得那輛。
我以為裡面是高家慶或者高雨珊,舉起手正準備打個招呼,可那輛車卻好像是根本沒在意我們,直接拐了個彎上了大路。
“看來這家人對你不待見啊。”阮五叔看著遠去的車屁股,嘴裡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我知道五叔為啥這麼說。
現在正是大早上,這裡又沒有其他人,除非開車的人瞎了,要不然不可能看不見我們。
除非是故意裝作看不見。
可人家不待見,我還能怎麼樣,只好說道:“收錢辦事,人錢兩清,不待見才好。”
但我這句話說的言不由衷,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酸溜溜的。
“咦?小陳先生?”
正當我拿出手機準備給高家慶打電話的時候,高家慶卻出現在了我面前。
“小陳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面前的高家慶,又看著剛剛那輛開出去的車:“貴人,剛剛那輛車……”
高家慶像是還沒適應我們的規矩,聽見我喊他貴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後才恍然大悟,說道:“奧,剛才出去的是我弟弟,今天家父的屍首被運回來,正好讓你們……咦?週六爺呢?”
高家慶這才發現我身邊換了人。
我給他介紹了一下阮五叔,特別強調了這是我六叔的師兄。
高家慶立刻換上了一副燦爛的笑容,雙手握住阮五叔的手:“原來是阮五爺,失敬失敬。”
因為昨天晚上陰童的事,阮五叔對他們沒有好感,只是握著的手稍微搖了搖,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握完手,我看著高家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料想到他一定是在擔心我週六叔走了,到底誰來燒他父親的屍體,正張開嘴想要解釋,阮五叔卻率先發話了。
“貴人,之前的事情我有所瞭解,因為斷龍懸屍被解決,所以你父親才可以死有瞑目。現在懸屍重現,這對你父親來說無異於死敵相見。”
“而且你父親並非單純的淹死,撈上來還有血灌瞳仁的意向,必須停屍三天,否則怨氣不散,下葬後會禍及後代。”
阮五叔說得很直白,這有點出乎高家慶的意料,而且看高家慶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寧本生的事情。
“阮五爺,這應該不至於吧……”
聽見這句話,阮五叔對著他笑了笑:“至不至於,你可以試試,我們只是收錢辦事,你若是執意要求,我們也沒辦法。”
在我眼裡,現在的阮五叔就是一個超級滾刀肉。
偏偏他說出來的話有理有據,要不是我懂一些知識,只是看阮五叔現在的樣子,我也會相信。
事實上,雖然高家老爺子血灌瞳仁,我甚至與其扯上了因果,但是高家老爺子在我身上下的印記已經消失,表明高家老爺子認為斷龍懸屍已經被解決,怨氣已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