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我覺得,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寬恕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需要你寬恕的東西太多了。這已經成為了你……某種阻礙。它阻礙了你去……真的。如果你能做到寬恕,你會過的比我倆更幸福。”
社會經驗豐富的闞闖點到為止。不能扒光對方衣服。
寬恕?寬恕什麼?為什麼寬恕?我有什麼資格去寬恕?傅不易沒說話。眨了眨眼睛。動了動嘴巴。似乎在咀嚼和品味著闞闖的這句話。
“幹啥呢?不要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過的好與不好。我們老傅不需要你指點人生。”陽依護起傅不易來了。
“你就慣著他吧。話說回來,我敢給他指點人生?他現在都什麼道行了?沒準啊,現在正練男女雙修呢。”闞闖邊說邊比劃了一個下流動作。
“哈哈哈哈。”陽依面部已經笑到痠疼了。今晚她是最開心的。或許是一隻雌性的身邊不可能會同時出現兩隻雄性這一自然法則的原因吧,她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同時出現在她身邊的次數,屈指可數。今晚她笑個不停,沒什麼說話的份兒。她有他倆的陪伴,看著他倆人生中的第一次拌嘴,她特享受當下。
“拉倒吧,我跟誰雙修去?”傅不易今晚沒少送出白眼。
“跟誰?秘書小何啊。”
“沒完啦?你埋汰我,老把人家孩子帶上幹啥呀?”
“你說實話能咋滴?你倆是不是睡過了?就這幾天的事兒?”
“老闞,你現在要麼爆粗口,要麼聊低俗。你知道你這是啥不?你這是沒有文采的表現。給你一個語文老師當媳婦兒都白瞎了真的。你現在沒有文采了。你文采哪去了?換錢花了?你現在的錢都是拿文采換回來的?”
“埋汰誰呢?說我沒有文采?說我不優秀?罵我吶?今天我就跟你槓上了老傅。來,今天咱倆就比一比來。咱這樣,陽依在這呢,高中語文老師,對吧。讓她給咱倆出一個作文題目。咱們就效仿當年科舉考試,咱就寫一篇作文,咱就比一比,讓語文老師評一評,咱誰的作文寫的好,來。”
“是誰要寫作文啊?可別忘了,我可是當年的語文科代表啊。”一個響亮甜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著聲音同時進來一個人。不用問,潘妍大主任。
闞闖陽依起身相迎。突然他倆楞在當地。
傅不易也起身。“我的媽呀。”他隨即被嚇得坐了回去。險些跌倒。他看到了經常出現在他夢裡的那個……面具女。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同陽依一般不二。一身水粉色的職業裝,透著個性裡面的自信與張揚。潘妍閃亮登場。只不過她臉上帶著一張白色面具。
潘妍摘掉面具。“剛才在大堂撿到的。想逗逗你們。如此,目的達到了。耶。”她居然擺出剪刀手。
“哈哈哈哈。”屋裡的人大笑。闞闖陽依夫婦走上前去。傅不易只是起身站立。這事用不著他。他也是很討厭這些社交禮節。
“好久不見啊。潘潘。”陽依撒嬌式的親密口吻,率先迎了上去。
“哎呦老陽,好久不見。”潘妍眼含熱淚,兩人熱情的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這是闊別二十多年的,襄市一高中校花雙姝的擁抱。
“還有我呢。別把我忘了呀。我也要抱抱。”闞闖可能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公眾場合撒嬌。
“哎呦喂,闞大帥哥,來,要抱抱,要抱抱。”潘妍闞闖抱在了一起。潘妍使勁用手拍著闞闖的後背。“想死你們了。嗚……”
而此時的傅不易,唉。為什麼要用“唉”?因為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好像完全沒有被眼前的一幕所感染。相反,他在琢磨:“好久不見”這詞怎麼用在這了?這是遇到前任的寒暄專用詞啊。唉,另類的傅不易。好像他早把這詞準備好了,就等著遇到前任呢。可是,他一直沒遇到。
“老傅頭!”潘妍看到傅不易了。“算了,你肯定不想和我抱抱。”
眾人大笑。
“呵呵,潘主任好。”傅不易尷尬的笑了兩聲。
“哎呦,忘了介紹了,還有一位吶。來,徒弟,跟大家打個招呼。”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潘妍身後還有一人。傅不易眼前一亮。Lisa。
“大家好,很高興見到大家。”Lisa大方,禮貌的,一一向大家揮手問好。
“你好美女。”闞闖陽依同聲道。夫妻倆感嘆,氣質型的,獨樹一幟的短髮美女啊。渾身上下,透露著青春洋溢,透露著優秀幹練。今晚,只能這樣來形容三位在場的女性——沒有爭芳鬥豔,只管各施芳華。
傅不易瞪大了眼睛看著Lisa。彷彿在問:你怎麼來了?
而Lisa,挑挑眉,聳聳肩。彷彿在說:臨時決定。
“不好意思啊各位。加了個班,隨便把徒弟一起帶來了,蹭頓飯。不介意吧?”潘妍問道。
“哪裡哪裡。這麼漂亮的美女,越多越好啊。”闞闖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