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鬼公的身上就多出了幾道劍痕,竟是被溫青所傷,對此,他也是惱怒至極。
尋常刀劍兵刃自是傷他不得,但這小子的劍招中自帶一股意境,端的是古怪無比,便是他也不敢輕易觸及。
這數十年來修煉的橫練外勁也是不起作用。
溫青一招施罷,便又用起了尋常劍法。
畢竟無量劍派的仙人劍法只有三招,他不可能一連貫的盡數施展出來,否則對方有了防範,再想起效便是難了。
他此刻使出一招,待會再使出一招,三招不停變換著來,縱使對方內力深厚,打不著自己也是枉然,而自己卻是能用這劍法耗死他。
但與人比鬥又豈是那般好預料的,尤其是強者交手,一招一式都兇險萬分,變化莫測,別說是溫青,就是楊靈在與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交手時,也得小心翼翼,溫青如此做法並未有何不妥,反而是個妙招,只是這其中的兇險難測,需要他謹慎把握才是,若有半點的掉以輕心,說不定局勢逆轉,他頃刻間便會落敗。
鬼公的鬼頭大刀早已使了數十年,未學過多了不起的刀法,但武學講究熟能生巧,他未學刀法,但此刻的用刀之法已經是自成一派,手中的大刀揮使起來,虎虎生風,以守為攻,當與其它刀法大為不同。
溫青也是從未見過用刀之人專攻守勢的,他攻不進去,對方也輕易奈何不了他,但鬼公也非常人,溫青縱然刺上他七劍八劍的都不打緊,但自己要是中了對方一刀,怕非被砍成兩半不可,已非兇險可測。
鬼公見他只知閃退,攻勢全無,不由冷笑一聲,大步一踏,整個人向他衝來,手中的大刀橫掃而來,溫青剛要閃避,就看到盈盈月光下,兩道寒芒忽然閃過,心下頓時一驚,手中的長劍聞聲擊出,只聽鐺鐺兩聲,兩道極細的銀針被擊飛在地,針頭偏暗色,一看便是毒針。
而經此一阻,溫青頓時來不及閃避,鬼公的大刀一招橫掠至身前。
見狀,他只能運足一口真氣,舉劍迎擊,只聽鐺得一聲巨響,溫青如遭雷打般,臉色瞬間一白,喉間湧動,一口鮮血差點噴出,握著劍柄的虎口也是崩裂,有著血跡流下。
六扇門的人見狀,紛紛破口大罵。
“無恥無賴,居然用暗器偷襲!”
“如此下作手段,你巫神教當為人賊。”
“以大欺小不說,竟使手段,還要臉不要?”
“老不要臉的,這麼大歲數都活到狗身上了不成?”
……
聽著一陣謾罵之聲,鬼公非但不覺得臉紅,反而還陰惻惻的發出笑聲:“想罵就多罵一會吧,過了今日,我要你們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聽到這話,眾人立時覺得背脊一涼,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到天靈蓋,臉上露出了絲膽怯。
莫傾城臉色發白,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她體內氣息被對方一擊潰散,此刻腹中有如千萬把刀在絞動一般,疼痛難忍。
但她並沒有坐下調息恢復,而是直怔怔地盯著場中的溫青,眼中帶著決絕。
鬼公雙手握刀,手腕不斷髮力,碩大的刀刃向著溫青一點點逼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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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就要向他的脖頸斬去。
溫青雙臂顫抖,拳口不斷有鮮血滴落,儘管使出了渾身解數,卻也抵擋不住對方那恐怖的巨力。
眼看著鋒利的刀刃離自己的脖頸不過三寸,溫青額頭上頓時冷汗直流,汗水漸漸模糊眼睛,眼前的景象變得朦朧起來。
此刻的他只能與對方硬抗,稍有鬆懈,對方就能將自己一刀斬首,但比拼蠻力他又豈是對方的對手。
而除他以外,一眾六扇門的捕快也都身受重傷,根本無法上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