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何少豐的質問,夜白衣卻不語不答,就這般平靜的看向他。
只見臺上的齊恆突然開口:“何前輩何必為難我派掌門,與人比試,若不傾盡全力豈能妄論勝負,前輩若覺不妥,我一劍還一劍便是!”
說著,他就真拿劍在自己胸前劃出一道與龔平相差無幾的劍傷,一道鮮紅的血跡濺出,染紅了地上的青磚,顯然這一劍入肉極深,否則也不會血濺三尺。
好狠!
見到這一幕,眾人再次被對方驚住了!
對別人狠的人並不算什麼,唯有對自己也狠的人,那才叫真狠。
似齊恆這般一言不合便在自己身上砍上一劍,血濺三尺的狠人,在場之人無不心驚膽戰,暗道日後無論如何,也不得招惹此人。
哪怕他的武功不算高強,但與這種人為敵,除非你能一擊必殺,否則等他找到機會,必會反咬你一口,叫你也不好過。
就連龔平和何少豐也被對方的狠勁給嚇得一愣。
只聽高臺上的夜白衣淡淡說道:“何掌門還需要交代嗎?”
何少豐臉色變換不定,最後只能悻悻地坐下,冷哼一聲:“夜掌門教徒有方,何某佩服!”
說罷,看向臺中的愛徒道:“平兒,既然受了傷,便下場吧!”
龔平深深地看了眼齊恆,倒也不用捂著傷口,就這麼大步走下臺去。
他胸口的劍傷並不算嚴重,頂多只是劃破皮層而已,以他強勁的體魄,早就止血了。
不過他心中隱隱有種猜疑,或許……對方留手了呢!
而齊恆深受重傷,自然也不宜再戰,立時有嵩山派弟子上來,將他扶了下去。
這時,臺上便空了出來。
等了一會,見無人上臺,武當派的趙玉坤便對身後的李彥江說道:“彥江,你雖代表武當經常遊離在外,但頂著武當弟子的身份,想必出手的次數不多,今日是個好機會,你便上場領教一下各大派的武功吧!”
“是,師公!”
原來,李彥江的父親李靈山是趙玉坤的大弟子,自當日連城山莊一別後,他就一直隨師公在修煉。
而趙玉坤更是武當五代弟子中的翹楚,地位僅在掌門張縝山之下。
只見一身玄服道袍的英俊青年登上青玉臺,立時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武當派李彥江,向諸位同道師兄弟請教!”
隨著他的話音落罷,臺下的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居然是武當派的弟子上場啦!”
“能看到武當弟子出手,實乃三生有幸啊!”
“李彥江,好像是武當七代弟子中足以排進前三的高手吧!”
“嘖嘖,不知有誰敢上臺與武當的高徒一較高下。”
“各大派儘管有出類拔萃的天才弟子,但要與武當弟子相比較,怕也差了不少吧!”
……
聽著眾人的議論之聲,無不在吹捧尊崇武當,這讓楊靈暗暗吃驚,只聽眾人訴說著武當派何等何等的好,卻未聽過誰有說上一句酸溜溜的壞話,難道一個門派的風評真有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