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形同鬼魅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還不等他回頭,身形便立時定格在原地,無法動彈。
“我無意與你們為敵,奈何你們太過糾纏!”
楊靈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
而此刻再去看他身邊,十幾名錦衣衛或站或趟,皆是如雕塑般站在原地不動,有的人甚至還保持著舉刀的動作。
溫青那邊也只剩下兩三人沒有解決,楊靈看了一眼,並未插手,而是將目光放在程惡和那位錦衣衛的千戶身上。
這也是溫青從對方的腰牌上得知的身份。
沈洞來不及管身後的手下,與程惡鬥在一起,二人刀刃相擊,能明顯看到周圍的雨點紛紛被震散,幾乎要形成水霧。
數招下來,沈洞已然氣力不濟,明顯落了下方,反倒是程惡,臉上時刻掛著笑容,看起來樂呵呵的,並沒有因為對方是來殺自己的而感到憎怨。
“僅憑你一人,又豈是我的對手,還是快快回去,抱著老婆睡大覺吧!”
程惡哈哈一笑,不忘嘲諷道。
沈洞嘴角一抽,想到江湖中的傳言,不由低聲罵了句:“瘋子!”
說著,便再次揮刀斬來。
大雨傾盆而下,雷聲滾滾,風呼馬嘯之聲不絕於耳,但此刻都不及二人的刀擊聲響。
錦衣衛皆是用刀的高手,且所練刀法盡是殺人技,比起江湖門派中的刀法更多了幾分狠厲毒辣,可謂是招招致命,不為爭強鬥狠,只為殺人而來。
楊靈看在眼中,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幾道身影,若非看到沈洞此刻的刀法與那人有些相像,他幾乎都要遺忘了。
“當日在溪流邊,連城山莊的狄笙三人被十幾名黑衣人追殺,那領頭之人所用的刀法似乎與此人頗為相似……難道那人也是錦衣衛喬裝打扮的?”
楊靈心中驚疑不定,但至少有七成的把握確定對方是錦衣衛的人,要麼就是與此人師出同門,至少他想不通錦衣衛的人為何要無故追殺狄笙三人。
他記得在連城山莊時曾詢問過三人,三人當時也表示不解,只說是突然出現,揚言要抓走他們,並未說明是何原由。
先是六扇門,再有錦衣衛,不是說朝廷頒下法令,不會對江湖中人過多約束嗎?
怎麼暗地裡又如此頻繁的針對江湖人士?
楊靈眉頭緊皺,一時想不明白,也就沒再去費神思量,只是暗暗記在心裡。
只見雷雨中,沈洞怒喝一聲,改為雙手握刀,手中繡春刀疾斬而下,刀氣將雨水震得飛濺開來,挾著凌厲之勢殺向對方。
程惡見狀,當即俯下身去,呼吸陡然變得緩慢,墨色的長刀上隱隱開始泛起幽暗的光芒,面對沈洞這一擊,他直接揮出一刀,看起來十分普通,但卻將對方的刀氣瞬間震作虛無。
“沈千戶,你應該知道我程惡是何等人,若你再糾纏不休,可別怪我下狠手了!”
程惡突然一改之前的嬉笑,臉色變得無比冷峻,讓人分不清哪一副才是他的真實面孔。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何懼哉!”
當沈洞看到一眾被制服的手下後,他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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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食君之祿,好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啊!”
程惡聽完大笑不止,從口中冷冷地擠出這句話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