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溫青去到廢墟中一探而歸,搖頭道:“不見那人身影,或許被人救走了,又或者根本沒死。”
軒轅屠表面不動聲色道:“無礙,那人明顯是衝著義弟而來,如果不死,遲早還會出現的。”
“倒是奇怪,我似乎並未得罪過誰,怎麼會有一個如此厲害的高手想要殺我!”
楊靈兀自沉眉不解,搖頭嘆語。
而敖自生則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怕道:“江湖本是如此,來者皆是白衣,待終了時,屍骸鋪地,紅裝血劍,豈非一人之過?”
軒轅屠也是說道:“你近來風頭正盛,有心人伺機謀劃,也不意外。”
對此,楊靈也不知該說什麼,與人為敵,實非他所願,但他心中的夢想是能親歷江湖,縱馬長歌,不為俗世所累,不為他人所悲,瀟灑肆意……可現在,他感覺離自己初心漸行漸遠。
這個江湖,終究不是他一人的江湖,不,或者說江湖是因為人而存在的,而不是有了江湖,才有人。
……
修整一日後,翌日清晨,眾人便打算離去。
有軒轅屠的再三保證,鄧長卿才終於將心放下,並對眾人的救命之情千恩萬謝。
對此,軒轅屠也不客氣,直接將桃花酒莊內三分之一的陳年老酒搬光,才覺滿意。
而鄧長卿雖然看得肉疼,但相比救命之恩,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也算不得什麼了。
幾人重新踏上了旅途,身後,一眾鄧家人聯袂相送,直到眾人走遠,才返回了莊內。
鄧長卿剛一坐下,鄧子鳶便款款起身,輕聲說道:“爹,女兒近幾日有些想娘了,想回舅舅家住上一段時間。”
鄧長卿聽罷,不由糟心的嘆了口氣:“去吧,這兩天你們也跟著受累了,散散心也好。”
“子毅呢?若是想去,便與你姐姐同去吧!”
只見鄧子毅目光閃爍不定,最終似乎下定了決心般,來到鄧長卿面前跪了下來。
“爹,孩兒想學武,不想再釀酒了!”
若是換了平常,鄧長卿定是會將他大罵一頓,但經歷了昨日的事後,他已經放下了心中的所有執念,所謂祖訓,不過是因人而議,難道要為了一張所謂來歷不明的寶圖,就要將全家的性命葬送嗎?
顯然不可能,而他鄧長卿也沒有如此喪心病狂,所以就將寶圖交了出去。
既然已經違背了一次,也不在乎違背第二次。
誰說鄧家男丁必須一輩子困在山莊中釀酒,繼承祖業?
他鄧長卿偏不,既然兒子想學武,那他便讓其學武,又有何妨?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家人的性命更為重要。
“既然你想學武,那便學吧!”
“可有想好,拜入何派門下嗎?”
鄧長卿笑著問道。
鄧子毅本以為父親會將自己臭罵一頓,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同意了,於是有些激動的說道:“孩兒暫時沒有可去的地方,爹爹見多識廣,可否為孩兒指路。”
只見鄧長卿認真的沉思了片刻後,說:“既然你要學武,那便上少林吧!天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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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宗,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好,孩兒就去少林!”
鄧子毅知道父親是真心為自己考慮,臉上難掩喜色,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