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必要特地把他引開,一個人贏不了他,難道我們三個人加上這五萬鐵衛軍還贏不了他,別說一個外魔,就算湫親自來又能如何?”
傀的做法在夜鴉看來太過保守小心了,別說北風城了,放眼整片大陸,除了虛魔和龍族之外,又有誰能夠單槍匹馬擋下他們三個人的聯手。
“怎麼?養好傷忘了疼,你是不是覺得和他差距不算很大,勝負只在毫釐之間?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湫的無魂靈偶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實力,你真就覺得那天晚上他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全力了嗎?”傀橫了他一眼,不服輸沒關係,可你要先認清現實。
“不用你告訴我,一對一我是打不過他,輸了就是輸了,可鬼兩年前已達半步神淵,現在連我都看不透他,你卻只是讓他去拖時間,要我說這外魔能不能從鬼的手中活著離開還不一定,我看你擔心過頭了。”
夜鴉雖然好戰不服輸,但差距擺在那裡,他不會矢口否認,畢竟他停滯化魂這麼多年,實力雖然沒有變得更強,但經驗和眼力還是很老辣的,鬼這個人雖然話癆,可他從來沒有失手過,即便再怎麼煩他,總歸很可靠。
“單論靈武,鬼已經看到盡頭了,靈法他也擁有靈導師的水平,僅差我一階,能勝他的人屈指可數,起初我也認為他有能力殺了這個外魔,可是他告訴我說,沒把握,你還記得他上一次這麼說的時候,面對的是誰。”
“……不可能吧。”
上一次面對的是誰?夜鴉怎麼可能會忘記,如果不是鬼及時趕到,恐怕這次任務也輪不到他來執行了。
“等下你自己去問他吧,先辦正事,你馬上帶鐵衛軍前往落日城,諾家的人一個也不能活著離開,至於風息堡,我會最後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傀取出葉紋盾章遞給夜鴉。
“這群人還挺忠心的,萬一他們要是不聽,你難道真打算那麼做,這可是五萬人的命?”
“棋盤上沒有無用的棋子,他們的存在自然也有價值。”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風息堡外,夜鴉身為鐵衛軍的首領,此刻又持有葉紋盾章,當即帶著鐵衛軍撤離了此處,守城軍一直處於被動防守,即便鐵衛軍這幾日沒有什麼大動作,他們也是日夜盯防不敢放鬆。
“誒,你看,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塔樓上站崗的兩個衛兵遠遠就看到駐紮在風息堡外的鐵衛軍一批又一批的從帳篷中湧出來,轉眼五萬人整整齊齊的排好了陣勢。
“不會吧,難道說他們打算直接進攻,硬碰硬不成?”
正當兩人打算吹號迎戰的時候,鐵衛軍卻收拾好了駐紮用的帳篷,全軍撤離了,這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皇室不是要剿滅諾家嗎?
“聽魯克學士說諾赫大人正在來的路上,麾下足有二十萬軍隊,夫人的本家也沒有袖手旁觀的打算,真要打起來,勝敗還要兩說,照我看皇室應該打算撤軍求和。”
“我看不一定,難道皇后下令討伐時會想不到這些,這裡頭肯定有什麼問題,要是首領在就好了,這幾天就沒見過他人。”
“不管怎麼說,他們撤了也好,這些天睡都睡不安穩,總算能踏踏實實睡一覺了。”
“瞧瞧你這話,我告訴你,說不定這就是他們的戰術,讓咱們放鬆警惕,要都像你這麼想,萬一他們今天晚上悄悄摸回來,還不是一刀一個。”
他們的爭執沒有持續多久,注意力就被一個人吸引過去了,那人手上握著半尺長短的卷軸,穿著單薄的白色衣袍,淡金色的長髮被紮在腦後,碧藍色的眼眸不曾流露半分情緒。
“站住,你是什麼人?來這做什麼?”
十餘名守城軍立刻將傀圍了起來,長矛直接把他整個人給架住不能動彈,其中一位抽出短刀走到傀的面前,現在是非常時期,別說他這麼大搖大擺,就算一隻老鼠也別想從正面靠近風息堡。
“難道你們不知道諾家是叛賊嗎?身為守城軍,不但不幫皇室討伐,反而與其同流合汙,單就這一條罪名,你們這群人都得死,包括家人。”
這種場面對傀而言,連緊張都欠奉,語氣頗為倦怠,其實到了現在這一步,這群人是死是活不會影響什麼,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價值,若能收為己用就最好不過了。
“放屁!明明是有人誣陷諾蘭大人,偏偏皇后不查真相,一味把髒水往諾蘭大人身上潑,依我看這一切就是她和納蘭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