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相中人家了?”華如初大喜,這是她現在最掛心的事了,要是家裡能有個好嫂子,以後自然是什麼都好,要是不好相處的,以後華家還想像現在這樣和睦就難了,不變成任家那樣就是最好的。
再說夏以琴她見過,印象不差。
要早知道她會成為自己的嫂子以前就該多接觸的,偏她盡帶著夏以見撒野去了。
“與其和一個完全不瞭解的人成親,還不如在有限的範圍內自己選一個,我都二十好幾了,能拖到現在是爹孃放任,夠了,接下來是該承擔責任了。”
“確實是夠了,就是你不提起我也要和你說,別人家的兒子到你這年紀孩子都能說好聽話哄我了。”任雅真站起身來換了個離大家更近的位置坐了,“夏家和我們家幾十年交情,他們家的家教我信得過,那夏家姑娘年紀雖然大了點,但是原因卻不在她,你要是真看得上人家娘明日便去找錦織談談。”
錦織是夏夫人的名字,姓崔。
“娘,您先別這麼急,我先去問問以見再說,與其多一個事事計較心眼比針眼還小的嫂嫂,哥哥還不如單著呢,他們任家的閨女不愁嫁,我們華家也不愁沒人來。”
“我看你的心眼也沒比針眼大多少。”任如逸笑話她,卻沒有反對。
任雅真見狀哪還不明白兒子心裡怎麼想,這樣也好,感情可以成親後慢慢培養,家裡和睦比什麼都強。
自己兒子她瞭解,沒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心思,是個會疼惜人的,只要夏以琴真不錯,以後的他們的日子差不了。
“如初,你去問可以,注意點口氣,娘知道你和以見打小感情好,可這事非同小可,兒戲不得。”
“知道了,娘,我有分寸。”
任雅真相信女兒能將事情辦好,心事一放下就問起任冉冉來訪的事,“她都說什麼了?”
“想效仿娥皇女英唄,還能說什麼,娘,任家的姑娘們真該學學規矩了,她還好意思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沒規矩。”
任雅真難得的有了怒氣,“跑到我華家說你沒規矩,你該將她丟出門去,丟人現眼。”
“最可笑的還不是這個,後來阿佑不是來了嗎,原本任冉冉都離開了,路上碰著阿佑居然一路追過來,最後摔倒在雪地裡,這才真叫丟人現眼。”
“任家要是再敢上門說起這事,以後華家的門他們都別再想進來。”
華清和兒女們對望一眼,沒有接話,華如初說起另一件事轉移孃親的注意力,“揚州州牧下帖子相請我們夫妻,都是官面上的場合,請我也只是禮節,我就不去了,等過幾日我們夫妻再請他和他夫人吃頓便飯就是。”
“這樣倒也說得過去,只是那陳出官位比佑兒還要高吧,佑兒又不會常呆於此地,為何要請?”
“誰讓阿佑是新皇面前的紅人呢?離皇上最近的臣子就是他了,結交了總歸沒壞處。”華如初側頭問聞佑,“你說是不是這樣?”
聞佑點頭,“差不離,如初也想讓陳出能多照應華家一些。”
“就她操心大。”雖然這麼說,任雅真卻沒拒了女兒的這番好意,孃家強大了對女兒沒有壞處。
次日,聞佑去赴約,華如初則去了夏家。
分別時聞佑心裡有些後悔,他該將赴約的日子推後一些的,將今日空出來陪如初去夏家。
還沒有出節,夏家今日有客,夏以見見到她高興之餘有些不解,“找我有事?”
“恩,你脫得開身嗎?”
“沒事,又不是我的客人,正好有藉口離開,你等等,我去和爹孃說一聲。”
“快點。”
等待的時間裡,華如初打量這個她曾來過多次的地方。
她是從側門進來的,剛好避開了外客。
聽得有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夏以琴帶著婢女從拐處角走出來。
對方也看到了她。
腳步頓了一下便改了方向往她走來。
這一路的距離,足夠華如初好好將人看清楚。
長得如何先不說,走路的姿勢很好看,不是嬌滴滴的移碎步,像是有音律一般,每一步都踩在點上,極有韻味。
梳妝打扮也非常簡單大方,一件紫色披風包裹住高挑身材,給人生氣勃勃的感覺。
走近了便看到她眉毛微粗,被大大的眼睛襯著一點不覺得突兀,鼻子又直又挺,膚如凝脂,就像二姐說的,是個英氣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