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時安安她爸爸是政府部門裡管財物的一把手,也不是個吃素的。而時安安也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哪裡受過別人如此的譏諷。儘管她性格溫和易害羞,但不代表她沒脾氣。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當下她就氣急了想站起來理論。
但劉沁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向她搖搖頭,時安安環顧了一眼周圍,發現大多數都是自顧自地幹著自己的事,只有少數人眼裡閃過好奇或等著看好戲的神色。
時安安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悅地嘟著嘴說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好好地逛個街也遇到只會咬人的瘋狗!”
“你理她做甚?她失禮是她的事,難不成你想像潑婦一樣站起來叉著腰和她對罵?到時你可別說你認識我哦。”
劉沁好笑地看著她瞪大了圓圓的眼睛,然後叉起一塊蛋糕遞到她的嘴邊。“哎,你就彆氣了,來來,吃塊你最愛吃的蛋糕,消消氣!”
時安安張開嘴,把蛋糕吃進去後,滿足地閉起了眼。
劉沁暗忖,這人,還真容易滿足。她眼睛的餘光掃到拐角處笑得花枝亂顫的徐麗娜,她垂下了雙眸,長長的睫毛也如一把扇子般地附在下眼瞼,遮住了劉沁眼中的精光。
劉沁知道,對一個人最殘酷的懲罰。就是讓她對某種東西求而不得。徐麗娜不是在意成績麼?那自己就努力地永遠壓在她頭上吧。相信這個懲罰的效果一定會令自己無比地滿意的。想到這,劉沁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
“小沁,你在笑什麼?笑得那麼詭異?”時安安想起她剛才的那抹容易,身體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沒什麼啊。”劉沁端起自己面前的玉米汁,就著嘴唇抿了一口,嘆道:“這玉米汁真好喝,濃郁香醇,比外面的好喝多了。”
“那是,你也不想想,福滿家的東西都比外面貴一兩倍耶。”時安安得意洋洋地說道,那樣子彷彿這家店是她家開似的。
劉沁笑而不語。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將近年關了。週末難得,劉沁三兄妹決定好好休息一下。
最近的兩個月,幾人都陷入了題海大戰。畢竟成績還是很重要的,而且九門的學科,一個人不可能門門都拔尖的。只能挑一些自己的優勢科目,最好是分分到手,做到儘量不丟分。而弱勢科目則努力撈分,畢竟多一分和少一分,結果很不一樣,一分之差搞不好就是幾十名的差別。
說實話,劉沁學起來也很吃力,她如今擅長的科目是英語、語文、政治、地理等一系列背誦的科目,數學這科,她有點落下來了。高中的數學比初中的有難度多了,讓她學起來很吃力,解題的時候也不輕鬆。景翰週五的數學周測難度一再加大,那難度係數堪比奧數啊。
劉沁有一次很慘的體驗,那就是滿分一百分的周測試卷,只考了60分。而班上的同學更慘,將近三分之二的人不及格,而班上的那個數學尖子考的最高分,也只不過是71分而已。但很奇怪的是,班上的同學居然都沒有陷入低壓沮喪的情緒裡,情緒反而像過節一樣高昂!
後來劉沁才知道,原來同學們在等著看好戲呢。以往周測要是考不好了,第二天肯定會被數學老師削一頓的。現在有班上一大半的人陪著一起丟臉,甚至裡面還包括了平時數學老師表揚的幾個同學,大家心裡都覺得很是愉快啊。不過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數學老師第二天是笑眯眯地來上課的,課堂裡也沒說一句責備的話。啥都沒有,讓等在一旁看好戲的一干同學乾瞪眼。
所以說,學生也不容易,高中生更不容易,單挑九門課程的高一新生,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索性劉沁還是個自律的人,極少看電視玩遊戲。所以每天除了應付那九門課程之外,還能抽出一些時間來學習醫學藥理等知識。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太叔公現在對她是越發地嚴厲了,特別是診斷治療中的錯誤,更是不允許她犯。
回到家的下午,劉沁一家就開著貨車進山拉過冬的木柴去了。山路還算平整,也不斜,來到了目的地,全家合力把劉爸一兩個月前砍好扔做一堆的木柴一一地弄到了車廂裡。大約一兩個小時,整輛車都裝滿了乾燥的木柴。
劉沁坐在車上,看著不斷往後跑的樹木。笑了,家裡總算是改變了,和上一世大大的不同啊。以往這個時候,恐怕爸媽現在都去高嶺挑柴吧?那高嶺約有近兩百米高,又斜又陡。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還要挑著一百幾十斤的乾柴?
但以前,不光是劉爸劉媽,就是富裕一點的三伯父家也是這麼過來的。
剛才準備發的時候,斷電了,燒保險絲了,才弄好,就趕緊發上來了,丫丫的,這個月都斷三次了,真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