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做出滿面愁容的模樣,去拜訪夏元章。
“大伯,管理鋪子賺錢,真的好難啊,你有沒有什麼訣竅可以傳授給侄兒,侄兒感激不盡。”
夏澄向夏元章拱手作揖,還格外感慨的嘆了口氣。
夏元章得知夏澄突然造訪,心裡還直犯嘀咕:最近夏澄的行事手段,雷厲風行,冷不丁的到我這兒來,不會是想趕人吧?
畢竟夏澄成親的婚禮當天,把話放得明明白白,後來的舉動,更是要與夏元章劃清界限,甚至是驅逐。
他正嚴陣以待,想著能再用什麼藉口和辦法,賴在平陽侯府裡繼續住呢。
誰知道夏澄來這麼一句……原來不是要趕他走,是有求於他啊!
如此,夏元章腰也不疼了,腿不酸了,連走路都不喘了。
強壓著自己內心的狂喜,夏元章故作深沉道:“夏澄侄兒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我聽說侄兒得了二十家鋪子的管理權後,大發神威,將鋪子裡的全部掌櫃夥計,都丟到京兆府裡去了。”
“侄兒精明能幹,一個人就能將二十家鋪子打理的井井有條,哪裡像我,那點生意都要僱幾十口子人幫著打點處理。”
“論請教,該是我向侄兒求傳授經驗才對啊。”
夏澄臉皺得更厲害了:“大伯別折煞小侄了,我那二十家鋪子,已經關門三天了,半點收益都沒有。”
夏元章暗爽,廢話,他當然知道夏澄鋪子關了,別說收益,不虧損就不錯了。
他就是故意戳夏澄的短處,想看夏澄吃癟的樣子。
“大伯,我跟趙肆掌櫃沒有仇怨,也就是氣趙肆掌櫃頂撞不敬我。”
夏澄搖頭無奈:“誰成想鬧到現在,我讓京兆府把趙肆掌櫃他們抓了,心裡的那口惡氣是出來。”
“可鋪子沒人管了,我也賺不到錢……兩敗俱傷啊。”
“今兒京兆府已經把趙肆掌櫃他們放了,我不知道他們還願不願意來鋪子裡做事。”
“侄兒想著,以前那二十家鋪子,都是大伯你在管,比我跟趙肆掌櫃他們更熟。”
“不知可否請大伯你,做個說客,去問問趙肆掌櫃他們的意思?”
夏元章心裡得意,你夏澄先前不是狂嗎?這會兒還不是求到我面前。
關鍵時刻,還得是我啊。
可面上仍然故作為難:“哎呀,好侄兒,不是大伯不幫你,而是那二十家鋪子,是侯府的產業,我這個外人,屬實不好插手啊!”
哼哼,讓你夏澄先前把我和侯府的關係分出去,現在傻眼了吧。
“害,這有啥?”夏澄佯裝沒聽懂他話裡有話,一拍大腿殷切道:“大伯雖是外人,可做生意相互間搭夥合作,簡直不要太正常。”
“大伯若能把人勸回來,證明趙肆掌櫃他們信服大伯,我自願將那二十家鋪子,重新交給大伯來打理。”
“並且再給大伯一半的收益,作為幫忙照顧鋪子的辛苦費。”
夏元章聽出夏澄還要將他當做外人,不準備把他劃為侯府的人,本來氣得打算再壓壓夏澄。
可聽到‘一半收益’,卻禁不住呼吸一滯。
那二十家鋪子有多賺錢,夏元章再清楚不過了!
夏澄的讓步,不光意味著他又拿回了鋪子的管理權,使他得以繼續放心的從鋪子裡挪銀子進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