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想,假如我不接收他們,又有哪個東家會願意要,稍有不順意,就威脅東家,尥蹶子搶走東家東西的掌櫃夥計?”
夏澄笑道:“這是招人幹活,還是供了尊大佛啊。”
凌雪卿皺眉:“可這些掌櫃夥計不都是夏元章的人嗎?別人不收,可夏元章肯定得收下吧。”
“夏元章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量。”夏澄道。
“且不說他若收下那些人,就是光明正大的挖自己侄子的牆角,給我跟他徹底撕破臉的把柄。”
“他的生意已經許久沒有發展了,靠著侯府的這二十家鋪子苟延殘喘。”
“如今一下子失去了侯府鋪子做自己的搖錢樹,再吃下那些人,便是在收入虧損縮水後,再給自己多增加一大筆支出,夏元章可捨不得。”
夏澄眯起雙眼,其實,就算夏元章有跟她撕破臉的覺悟,硬是收下了那些人也沒用。
夏元章的生意有限,餅少人多,必然會有工錢縮水,競爭淘汰,那些人日子不會好過。
“不過那些都是夏元章跟那些人的事,跟咱們沒關係,咱們要利用咱們的二十家鋪子賺錢致富,就得把眼光放長遠些。”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趕走夏元章的那批人,引入新的合作伙伴,才是硬道理!”
凌雪卿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們罷工,甚至連商品都搶走,你都沒反應,原來你本來就計劃著把他們都辭退。”
“他們主動帶著商品跑,既免了你親自趕人,又省了你甩賣清倉的工夫。”
虧那些人還沾沾自喜的覺得,這麼做可以威脅震懾小狐狸,卻不知他們在第二層,小狐狸已經在最上層,把他們算計得明明白白了。
“如此說來,侯爺打算重新改造鋪子,賣些與以往不同的東西,也選好了合作伙伴嘍?”
夏澄道:“當然,就是咱們今天救起的沈芳菲啊。”
沈芳菲重生後,不再痴迷三皇子南宮盛,當起了事業女強人,創業前期,想要租賃侯府的鋪子。
奈何夏元章見沈芳菲是個女流之輩,瞧不起沈芳菲,將沈芳菲嘲弄一通,趕了出去。
到後來,沈芳菲的事業做大,夏元章羨慕嫉妒,給沈芳菲使壞,卻被男主南宮時拆穿,自己下了大獄不說,還把侯府二十家鋪子全賠給沈芳菲了。
沈芳菲也在擁有了這二十家鋪子後,一躍成為了淵國女首富。
雖然賠鋪子的時間線,是在原主因為陰謀遇害後,夏元章成了侯府的主人。
可這並不影響現在的夏澄肉疼:鋪子是她的啊喂!
還好現在是她牢牢把握著鋪子的所有權,她把鋪子租賃給沈芳菲使用,再跟沈芳菲搞好關係。
沈芳菲吃肉,她只要能跟著蹭上肉湯喝,做一個富貴閒人,就心滿意足了。
凌雪卿額上青筋直跳,好啊,和沈芳菲才只有一面之緣,就惦記上人家了。
口口聲聲說什麼第一美人不如他,不捨得離開他,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都是花言巧語罷了。
不對,他也是男人,夏澄只是他小弟,他計較這些幹嘛啊!
凌雪卿對自己的心意徹底搞糊塗了,站在一邊兀自生悶氣。
也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惱夏澄的‘花心’。
夏澄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隨意的一句話,又讓自家夫人醋了,正將寫好的招商引資廣告,拿去外面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