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讓地上的黑衣人消失就更好了。
“主人,屬下來遲,還請主人責罰。”男子只覺得自己剛閉上眼,下屬就找來了,他一揮手,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了面前的桃樹一眼。
“把這裡的屍體都處理了,”他冷聲吩咐一句。
“是。”
他們剛要動手,男子又說了一句,“別傷到那棵桃樹。”吩咐雖然奇怪,但下屬還是認真完成。
看著他離開,韓青站起身,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回家嗎?她這麼想著,一股吸力瞬間把她帶走了。
剛回過神,一陣疼痛感鋪面而來,她想張開嘴叫出聲來,可是她的嘴彷彿被黏住了一般,怎麼也張不開。
痛感如潮,一次高過一次,韓青想要咬牙,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牙齒的位置。
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強撐著。
意識外,雙眼通紅的韓遲,再次端出一盆血水往南面院子裡潑去,那裡原來種滿的瘋魔草都已經被寧奕收割走了,只剩下一些草根了。
潑完,韓遲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裡,他趕緊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看著天空,“老天保佑,保佑我妹妹趕緊好起來吧!老天爺,求求你了,有什麼磨難讓我替她受著吧!求老天爺保佑我妹妹趕緊好起來。”
說完他狠狠的在草地上磕了三個頭。
“老三,你幹什麼去了?還不趕緊把盆拿過來!”房間裡,程氏嗓音沙啞的喊著,她這幾天是沒有力氣訓斥人了,她要留著力氣照顧自己女兒。
韓遲聽見聲音,趕緊起身,拿著盆就往外跑。
“娘,來了,我來了!”
換了盆,程氏終於看了兒子一眼,只見她的三兒子頭上亂糟糟的,眼睛通紅還擋不住眼下的青黑,“老三,你去休息一會兒去吧!”
剛說完,韓遲趕緊搖頭,“娘,我不累,您去休息吧!這裡我看著就好。”
怎麼說他也不肯去歇著。
程氏現在已經哭不出來了,“去歇著吧!一會兒你大哥大嫂就過來了,等他們來了,我就去歇著。”
嘴上這麼說,哪一次不是大家強壓著她去休息的?
心裡這麼想著,韓遲卻不敢說出來。
“娘,我不累,您去休息吧!您身子剛好沒多久,別再累病了。要是小妹醒了看見您又病倒了,她還不知道好怎麼擔心呢!”
父親身受重傷還沒好,大家都不讓他亂動,大哥又去管著生意,老四這些日子苦讀醫術,就想找到治療小妹的辦法,家裡只有他能幫著孃親了,他怎麼敢去休息?
村子裡都知道韓青在養病,但具體是什麼病,大家都不清楚,但也知道不給他們添亂,每天自覺的在村長家練習棍法。
村南的一個半新的房子裡,一個看上去也就三十歲的婦人拿著棍子依偎在門口,看著裡面收拾東西的小媳婦兒不屑的看了一眼。
“小琪,你婆婆又不是死的,用的著你隔三差五的過去給她看孩子?你這還懷著身子呢,也不知道小心一點兒。還有你那個男人,你這都找的什麼人啊,讓你懷著孩子還要去照顧小姑子,他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你孃家沒人好欺負?”就算說著刻薄的話,這婦人富態的臉上也沒有一絲刻薄像,反而美得別有韻味。
“我為什麼沒有孃家?”張琪眼神平靜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