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再抓心撓肝也無可奈何!
同為男子,將軍怎就這般與眾不同?
秦菲菲素有美名,他卻視若罔聞,一點也不好奇……
如此一來楊勇就更想看看,那位被將軍藏於心尖上的姑娘,究竟生的何等顏色了!
從街頭買到巷尾,蕭子勿勉強算是心滿意足,他停了手,轉頭對一臉苦哈哈的楊勇道:“先將這些物件送回營,你再自行過來,我先行一步,到筵席等你。”
聞言,楊勇如遭雷劈!
還能有比將軍更加沒心沒肺的人嗎?
原來將軍早已掐算好了時辰,此刻趕去赴宴為時正好,而他這個小小苦役就不同了,得先趕回軍營,再入城一趟!
這樣就算緊趕慢趕,也是必遲到無疑!
而身為拖延時間的罪魁禍首,蕭子勿,揚威將軍卻不必承擔晚到的失儀之處。
小背鍋俠竟是我自己?!
楊勇悶頭哀嚎了聲,連忙運起輕功,掛著滿身琳琳碎碎的小東西往軍營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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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勇心裡佈下好奇疑雲的天雲,此刻早已進了城。
那隊鐵甲兵護送天雲安然抵達,便歸了營,只留下兩個身手最為伶俐的白袍小將,依舊寸步不離跟在她的左右。
天雲美美的泡了個澡,洗去一身風塵,在時雀的幫襯下抹好乳膏,全身上下各處皆無遺漏。
腿間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她的肌膚嫩,印痕往往會比常人殘留的更久些,眼下還剩些淡淡的薄紅,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我的臉是不是糙了許多?”天雲捧著臉,心驚膽顫問時雀。
她很想看看這十多日的兼程會不會有損面板,可這客棧甚是簡陋,連塊銅鏡都沒有……
時雀替她挽了個留仙髻,無奈地輕嘆口氣,“哪能啊!奴婢看著一點變化都沒有。”說罷俯身在她瓷白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調笑道:“嫩得都快滴出水了!”
天雲這才安心。愛美這毛病,她在現世便有了。
身為主刀醫師,有時候免不了要熬夜的,而熬夜對肌膚的傷害很大,她的梳妝檯上各式各樣的護膚品擺了滿滿一桌,每晚忙得再累再晚,回到家都必須先護膚再入睡。
早被養成了習慣,到了這一樣改不了,這些乳膏護手霜,都是她穿過來後自制的。
原身底子雖好,卻不知曉好好保護,眼下都被她將養得差不多了。
一身雪白的肌膚尤為亮眼,連同為女人的時雀都不免多看幾眼,替她擦背也時常愣神地盯著看,惹得天雲又好笑又無奈。
而最重要的是腰腹下的那處,被她養得粉粉嫩嫩。她羞於觸碰,卻三不五時要強忍著羞意塗些軟膏。
古代沒有手機,實在太無聊,且九點就寢屬實太早,便只能對自己的身子上心些。
她可謂是精細到了每一處!
在白袍小將的指示下,往軍營趕去。
十幾日未與殿下見面,也不知道會不會顯得生分?
聽說他計謀得當,擊潰了西桓大本營,也不知有否受傷……
天雲既擔憂又害怕,卻不想到軍營時撲了個空。得知殿下此刻並不在營中,而是到城主府赴秦菲菲姑娘的宴去了。
她貓瞳危險地眯了眯,笑得一臉溫婉,問那看守的小士兵,“能讓小女進營中去等將軍嗎?”
天雲梳回了閨閣女子的髮髻。
小士兵分屬不同營帳,並不認得天雲身邊的白袍小將,又有秦香香作為前車之鑑,吃了將軍一帖黑臉。
這姑娘雖生的花容月貌,但他眼下也不敢輕易放人,只能為難道:“進營中多有不便,姑娘若真是將軍故交,不妨到城主府去尋將軍。”
小士兵站得筆挺,對這張臉實在狠不下心,他收回目光不敢亂看,只能溫聲道:“還請姑娘快些離開吧……”
餘光裡看見不遠處,楊副將累得氣喘吁吁,三步並兩處朝這裡奔來。
小士兵眼光大亮道:“楊副將軍您不是隨揚威將軍赴宴去了嗎?怎的又回來了?”
楊勇滿身的小物件叮叮噹噹作響,喘著粗氣回他,“別提了,快派兩人將這些東西送到將軍營帳,務必要小心謹慎,要是磕了碰了我唯你們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