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佛牌他刻了兩宿,原是不想送的,將希翼寄託給神佛,不過是求個心理慰藉。
他從不信佛,也不怕鬼,隻身來到這世上,無懼無畏,更別提信仰之物。
可眼下,卻有了想保護之人。
是他之幸。
天雲腦子裡突然出現,靈棋渾身纏滿佛牌的傻樣,又正視面前男子清越的眼眸,帶著點點期待的光亮。
她淡定搖搖頭,“沒有!”
語氣十分斬釘截鐵。
我沒有佛牌。
抿直的薄唇微松,蕭子勿神態自若地俯下身:“我幫你戴上。”
說著,便要幫她把腰牌系在腰間。
“哎?”
男子玉冠白衣,已然脫去稚氣,長成清雋挺拔的高大身形,毫無顧忌在她面前蹲下,天雲嚇得後撤數步。
她按住男子勁節的手骨,語氣含了些慌亂:“我自己來便好。”
他乃大梁三皇子,將來或許還要承繼大統,怎可如此低下身段,為她一個閨帷女子繫腰牌?
蕭子勿卻掌著她的腰,不給她往後撤的機會,親手將薔薇紋封佩的佛牌系在她的腰間。
燥熱的大掌貼在腰側,那塊肌膚便好像要燒起來一般,她羽睫忽閃忽閃,像只振翅欲飛的蝶。
她欲言又止:“殿下……”
“嗯?”系完,他還欣賞了一番。
乖寶腰肢纖纖,雙掌箍著都綽綽有餘。這紋路古怪的佛牌,若放在旁人身上,或許會顯得老氣,可系在她身上,卻讓她柔美的氣息中透著股出塵的仙氣。
實在是錦上添花。
要不說情人眼裡出西施!
蕭子勿盯著看了好一會,劍眉舒展,帶著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
可片刻後,又緊緊鎖攏起眉頭,他問:“若不上桐花臺,可以麼?”
這樣的她,讓他只想將其藏起來,鎖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獨自佔有,再不願讓第二人窺探到她的美好。
他這話題轉的這麼快,天雲都沒跟上彎兒。
她有些懵:“為何不能上桐花臺?”
他不是還親自做了佛牌,保佑自己能順利進複賽麼,如今又變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