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自己給說中了,這女人就是善妒,想霸著少主!
“哦?”天雲受到訓導般點點頭,她支頤,若有所思地問:“可是你家少主,受不了我這般霸佔著他,暗暗叫苦時被你發覺,這才使得你要來替他訓斥我的麼?”
蕭子勿捏過她支腮的手細細把玩,淡淡道:“並未。”
什麼叫苦不叫苦?
荒謬!
羽嫋想不通少主為何會否認。
男人不都是大男子主義的麼?
女子以夫為天是天經地義的事兒,更何況少主身份何等尊貴!她原以為就算少主未曾私底下抱怨過,也會為了男人的面子不會否認!
可沒想到少主在這個女人面前,毫無面子可言!
離間計被當場戳破。
羽嫋看了眼面色不悅的少主,慌張地嚥了咽口水:“奴婢……奴婢只是有感而發,並不是得了少主的授意,這只是奴婢自己的愚見,姑娘若是介意,也可以不聽……”
“也就是說羽嫋姑娘是擅自主張,認為自己揣度了殿下的心思,這才到我跟前來與我說的?”她笑了笑:“羽嫋姑娘怎麼越說越偏了,我只是想讓你喝杯茶,你扯這許多做甚麼?”
“正好,羽嫋姑娘說這麼多話,口也幹了,這杯茶已經涼透了,你且喝下潤潤喉吧。”
她一定是知道了!
羽嫋猩紅著眼瞪她:“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姑娘不覺得自己做得太絕了麼?”
“姑娘自己備的茶,何來我做得太絕一說?”天雲好笑地看著她,賊喊捉賊,真是古往今來都通用的無賴手段!
又是下藥的陰損手段,蕭子勿滿含厭惡地看了羽嫋一眼。
經過蕭子衍那檔口,他如今最恨的就是給乖寶下藥的人。
羽嫋這回算是撞刀口上了!
他冰冷的聲音在廳堂迴盪,“你自己喝,還是我找人替你灌下去?”
“少主……!”兮風壯著膽子想替羽嫋求求情,卻被蕭子勿冷冷打斷:“或者,你想和她一起喝?”
“不……不,奴婢……”兮風嗚咽地哭出聲,纖細的身子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羽嫋滿臉是淚,嬌俏的小臉也變得狼狽不堪,哪有原來的五分姿色?
她心一狠,將那杯茶一口氣喝完。
心下以為,這便是她挑釁這個女人的懲罰。
卻不想,蕭子勿下了最後的通牒:“明日,收拾完東西自己離開。”說罷,攬過少女徑自離去。
羽嫋跪得筆直的身子塌軟下來,兮風撐住她,哭地泣不成聲。
她傷心不已道:“我就說不該招惹那位姑娘的!她是少主心尖尖上的人,在她眼裡,捏死我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般。
蚍蜉撼樹,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肚子裡傳來鑽心的痛,是藥效發作了。
她顫抖著手將淚水擦乾,目光被淚水浸透,更顯出眼底狠厲的光,“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少主寬限的期限是明日。
距離明日不還有一整晚的時間麼?
一整晚,足夠發生很多事了!
不等她給兮風這個蠢丫頭解釋明白,腹中便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疼。
羽嫋忍不住痛呼:“先扶我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