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別怕,我在這兒。”蕭子勿抱緊她安撫。
黑衣人目瞪口呆地看她瞬間變臉,失血過多的眩暈襲上腦袋,她無力地開口道:“求求你們……救救我。”
說完便昏迷過去再也不省人事了。
她蹙眉問道:“殿下,我們可要救她?”
若換作旁人以她醫者的身份絕不會見死不救,可她大白天裹著一襲黑衣,被人刺傷,又鬼祟地躲在如此隱蔽的地方,實在讓人不得不提防一二。
“你先穿上衣服,旁的等會再說。”
蕭子勿見她只著單薄的裡衣,冬季酷冷,不快快裹暖些,她竟還有心思管旁人?
她穿好外衫,如此說道:“既是個姑娘,那便救吧。”
將她帶回府上醫治,等她清醒之後再問問其中的隱情,若她肯說便罷,不肯說便放她離開便是。
若要救女刺客便得即刻回府,他與乖寶獨處的時間便大打折扣。
可乖寶既已決定要救。
“好,都聽你的。”蕭子勿嚥下心裡不救的話,毫無原則地順著她。
天雲撕下布條替她簡易止了血。
只是這身黑衣服太過顯眼,最終那身豆青色斜紗繡梅蝶百水裙是套在了這位女刺客的身上。
將她提上馬車,蕭子勿面色不悅地坐到一旁閉目養神。
原是和乖寶雙人之行被此人匆匆打斷,實在是鬱悶不暢。
正煩悶時,一隻軟嫩的小手輕輕在他的臉上揉來搓去,他揚起唇,任由她在臉上胡亂動作,方才的不悅像斷了線的風箏,瞬間飄飛無影。
“殿下教我習武可好?
方才被女刺客忽然近身,她都一無所覺,現在想來真是可怖至極,這個時代隨處可見會隱匿鼻息之人,悄無聲息地接近你,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若她能識個一招半式,至少也可警惕些,不至於身家性命都難保。
蕭子勿點點頭:“我正有此意,你身子太弱,禁不得風受不得雨,便是往後生產也是道坎。”
他直來直去的話讓她臉頰發燙,比府門前迎年關,高掛的紅燈籠還要紅。
“殿下……我是說正經的呢!”
“我也是說正經的,若是將來乖寶生產不順,我寧願一生無後。可乖寶忍心看我無後而終麼?自然要現在便調養好身子,日後好為我綿延後嗣。”
“你變了!”
天雲小臉通紅,驚得連“殿下”都未稱呼。
眼前這個人還是當初冷漠守禮的少年麼?
他真的沒有被奪舍麼?
她從被害羞淹沒的浪潮中投起眸,緊緊抱著他問:“為何說我……我不生殿下便無後呢?”
說到“生”字時,少女的聲音低不可聞,似是羞於啟齒。
“我的子嗣只能是你腹中所出。”他輕吻著她的唇,嗓音又低又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