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大霧四起。
但那些蔓延出去的紅霧還沒撐上幾秒鐘,就全被深淵黑暗吸收了,跑進來的新娘子發現前方有個殘缺的陣法,於是便直接鑽了進去。
陣法裡面還有兩個半小紙人。
本體紙人貼在許曦身上跟著離開了。
而剩下三個紙人留下維持陣法。
之所以另外一個紙人只剩下半邊,就是因為維持陣法的能量沒有了後,小紙人可以補充上。
這兩個半紙人,應該還可以再撐兩個半分鐘的樣子。
新娘子躲了進來,跟著另外兩個完整的紙人大眼瞪無眼。
“我似乎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新娘子自言自語說道。
她和許朔之間擁有特殊感應,因此早前便得到了資訊,讓她在巷子口對深淵做出任何形式的干擾,直到有人出去為止。
但出來的人卻不是許朔。
新娘子隱隱可以感到,對方還在這片黑暗裡面。
所以她也當即選擇了進去。
結果如羊入虎口。
新娘子身上的怨念之氣在瘋狂的被深淵吸收,她連壓制都來不及,甚至就連她身上這點怨氣對於這股龐大的深淵來說,也不過是米粒之珠。
此刻,新娘子蹲在陣法裡,陷入了沉思。
那個《服刑二十年再就業社會性指導與學習》的影片,她才看了一半,還沒來得及真正的瞭解這個世界呢。
她也才剛剛離開那個禁錮了她六十多年的村子,準備迎接新生。
明明一切都是嶄新的。
就在新娘子思索這些東西的時候。
紙人燃燒的只剩下一個半了。
就在這時!
一道耀目的光芒從遠處的黑暗中衝出,新娘子猛地站起身,迎面就抱住了一個撲進陣法的人。
與此同時,追在後方的怪物也狠狠撞擊在屏障上!
接著越來越多的怪物撲過來!
陣法盪漾起一圈圈紅色的波紋,卻硬是撐住了那些怪物瘋狂的撞擊。
“鐵柱……”
“許朔。”
許朔打斷了新娘子的稱呼。
那個土裡土氣的名字就不要再提了。
這番打斷也讓新娘子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她看著許朔,卻見對方身上雖然沒什麼傷口,但白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氣息也有些紊亂。
青年凌亂的髮絲下,那雙眼睛倒是依舊沉靜溫潤。
“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