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千年前的信仰之戰。
現如今光明教廷與帝國的權柄爭端,簡直就像過家家一樣,至少世界還沒有因此被打出火氣來。
將光明信仰裡纏繞的怨力都消化了之後,那道意志便變得有些模糊了,對於這具身體的行動權甚至都無法再繼續維持。
“當初,生靈對於光明教廷產生的怨氣可比這次還要嚴重多了。”
回到光明神像裡的他輕聲笑道。
當初冰雪精靈要的也只是人類的信仰,發現侵略不成後便轉為了迂迴轉化戰術,但光明教廷並不退讓。
所以戰爭才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世界降下怒火才停歇。
那個時候。
戰爭究竟是如何開始的已經不是重要問題了,生靈看到的,是不想放棄這場戰爭的那些人。
大多數生靈擁有信仰。
是為了寄託於希望。
但當希望不在,甚至成為災難的引導者,那麼信仰的反噬也必然隨踵而至。
異端審判庭還只是一個開始。
“如今這次也僅僅才開始。”
“……”
許朔沒有回應這些話。
因為對於他來說,這次到現在就已經是結束了。
對於這個空間的故事來說也是結束。
……
許朔從光明神像中走出來。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後又看了看身後這座巋然屹立著的光明神像,若有所思。
光明教宗和光明信仰載體之間果然有不簡單的關係。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可以透過神像縱觀整個光明城,更是因為光明信仰的那道意志,可以完美契合的投射到教宗這具身體上。
如今仔細想想……
每個成為光明教宗的督主教,都會從身體上被太陽冠印記改造,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神蹟了。
若是有人仔細觀察光明神殿裡的歷代教宗畫像。
會發現他們其實有很多相似性。
…
不過許朔也並沒有過多的糾結這種問題。
他朝前走去,來到教堂的後院花庭,伸手從地面下的黑暗空間裡拽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異端審判密使沒有動彈,渾身被黑袍遮掩的密不透風,散發著一種死氣沉沉的氣息。
許朔掀開他的兜帽看了看。
然後發現這人好似是被什麼山精鬼怪吸乾了精氣似的,兩頰凹陷兩眼發黑,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個痴呆小兒。
“喂!”
許朔甩甩了他。
異端審判密使仍然沒有反應。
他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但瞳孔裡卻沒有焦距,甚至連眨眼的頻率都變得很慢很慢。
許朔有些疑惑:“你對他做了什麼?”
新娘子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什麼都沒有做啊,我只是把他身上的怨力都吸收了,不過他如今的狀態好像就是由怨力支撐著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