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之後。
雪地裡又是跑過幾支不同的隊伍。
……
……
白銀城邦。
許朔下午倒是好好休息了一番,等到他睡醒時,外面已經入夜了,整個城區都陷在一片黑暗中。
月光照耀在窗檻上,但看著似乎沒有前一晚那般皎潔明亮。
摸了摸腦後被睡的有些凌亂的編髮,許朔也懶得再拆了重編,就放任它自生自滅吧。
反正頭盔一戴,誰也不愛。
他走出臥室,但外面也沒有什麼人,白銀城堡裡的僕從少的可憐。
“公爵大人在演武場。”
僕從見到他說道。
許朔點了點頭,在僕從的帶領下往城堡的演武場走去,還沒有靠近,便聽到那邊時而傳來的震天喊殺聲。
偌大的演武場上,約有幾千名身穿甲冑計程車兵,拿著長槍氣勢雄厚的揮擊刺殺。
冰天雪地,他們卻全然沒有感到寒冷,那股凌厲的氣勢殺意幾乎要凝為實質,帶著北地的兇猛驍悍。
白銀公爵坐在閱兵臺上。
他的穿著倒還是之前那樣,整個人姿態慵懶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著,也看不出他是在練兵。
“為什麼要在這時候練兵?”
許朔走上前皺眉說道。
白銀公爵看向他:“這三千人要去接替銀盾軍團鎮守極北山脈。”
許朔不動聲色:“然後呢?”
“前幾天和今天早上的戰役損失,我上報了三千人。”白銀公爵慢吞吞的說道。
“報少了。”許朔露出笑意。
“對於銀盾軍團來說很多。不說這個,剛剛又出現了一件麻煩事。”白銀公爵皺著眉頭。
若說許朔的皺眉苦惱是佯裝,那麼白銀公爵此刻就是真的有點苦惱。
許朔做出聆聽的模樣。
白銀公爵看著他:“王都派來了一個信使,聽說我重傷未愈,明早要來白銀城堡探視,並傳達王都的指令。”
“明天……”許朔若有所思。
“可我們今晚就要走。”
這便是白銀公爵正在煩惱的問題。
銀盾軍團行軍到東大陸也要好幾天的時間,那麼這個訊息能拖延就要拖延,可偏偏明天來自王都的信使就到達白銀城邦了。
白銀公爵倒是可以繼續在這裡停滯一天等待信使,讓銀盾軍團先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