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是兇手他現在基本已經確定了,只是許朔難得演了一回偉光正的角色,惡趣味的想走完整個警察抓人的流程罷了。
不過,仔細觀察了下這人的呼吸情況後,許朔微一挑眉,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他離開後不久。
原本毫無動靜,恍若昏迷的調酒師忽然睜開了眼睛,陰惻惻的看了眼辦公室門的方向。
他用力掙了下手銬,發現無法掙脫後,指尖便出現一根纖細的籤狀物。
調酒師邊關注著外面的動靜,邊嘗試解開手銬。
……
酒廳裡。
被使喚來使喚去的副手滿頭大汗,帶來了讓部下蒐集的新資料,此刻正在雷少旁邊,直接把資料都傳給了雷少。
許朔走出來看了看,隨口問道:“怎麼樣了?”
雷少還沒說話,副手便連忙上前報告:“那個女人是前不久從下城區上來的,自稱是西式族,目前住在羅納街區十七號大道。因為舞姿出眾,她經常被邀請在各個娛樂場所裡跳舞,但並沒有什麼常駐的地方,哪裡給錢就去哪裡,人也比較風流,有過不少香客。”
許朔走進卡座坐上去,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究竟聽進去了沒。
這時候,雷少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而且有一件很耐人尋味的事,這個舞女在地下場所從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名字,但因為酷愛喝香檳酒,就被那些客人們稱為‘香檳小姐’。”
“噢。”
許朔興致缺缺的應了一聲:“那看來是確定了呢,喜歡喝香檳,還請你喝香檳,現在隨便去找一個酒吧侍者過來充當指認人就行了。”
雷少:“……”謝謝,有被敷衍。
副手在旁邊擦汗:“長官,那個遞酒的侍者剛才我們也已經找出來了。但他說當時也沒看清是誰讓他遞的酒,只記得是一個聲音很好聽,面容模湖的女人給他遞的酒。”
“那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兩樣嗎?”許朔平靜的看向他。
“咳……那侍者說女人身上有股很濃重的香味,像是什麼果酒和百合花的味道。”副手繼續道。
“有用?”許朔又反問。
“……”
副手乾脆低著頭不說話了,
當時酒吧里人擠人,這點東西還真的沒辦法當成證據。
而且,副手也算是看出來了,長官除了對“珍妮事件”的桉子感興趣並且格外積極之外,對有關雷少的這個“香檳事件”能否結桉似乎完全無所謂。
仔細想想,長官之前甚至還說出了——把問題交給雷少自己解決這種話。
說實話,這實在不應該是一個嫉惡如仇、急公好義的貝羅德警司該有的想法。
在剛剛加入中城區警監司的時候,貝羅德警司可積極了,他的受迫害妄想症讓他天天想快點完成一件大桉子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好在那些看笑話的人面前揚眉吐氣。
雖然副手至今都不知道,究竟有哪些人在看笑話。
就當它有吧。
許朔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撐著下巴說道:“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去難為自己了,要是這裡的制度沒那麼麻煩早就解決了。”
早就把那些嫌疑人屈打成招呢。
副手就當自己沒聽到這話。
這時候,雷少終於看完了所有的資料,然後朝許朔遞了一個眼神。
許朔嘖了一聲傳話:“吩咐下去,現在開始全面封鎖羅納街區,把我們的香檳小姐找出來。”
副手愣了愣:“可是我們不是還沒有證據?”
許朔用挑剔的眼神看他:“只是請香檳小姐過來喝杯香檳而已,你想什麼呢,而且她是舞女,我們給錢讓她過來跳舞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