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轉身看來。
女記者的形狀在他眼中恢復了正常。
緊接著,黑白骰子“啪嗒”一聲落地。
“……”
“啊,你這是破局了嗎?”
現場寂靜了半晌後,女記者愣愣的看著他問道。
攝影師張了張嘴正想回答,然而下一刻,女記者和那個青年的身影卻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了,二樓的走廊上什麼都沒有。
唯有那枚黑白骰子留在原地。
……
“嗯?!”
女記者目光一頓,立刻轉頭看向旁邊的青年,卻見對方低著頭又在筆記本上寫什麼東西。
她神色略顯侷促,看了看不見攝影師身影的樓道,看了看青年,然後又看了看地面上的黑白骰子。
這……
特麼的這個空間裡只剩下她了啊!
剩下她和一個不知底細的變態!
“你…你到底在寫什麼啊?”
女記者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的出聲:“還有,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你是這個孤兒院裡的調查員嗎?你就不能吱個聲?”
許朔合上筆記本,轉頭看她:“擲。”
“行叭,擲擲擲!擲就擲!”
女記者感受著越來越寒冷的空氣,哆嗦著上前將黑白骰子撿了起來,剎那間,她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
好像有什麼東西侵入了自己的身體,讓她的動作和感官變得遲鈍,甚至就連思維都慢了起來。
女記者攥緊了手裡的骰子,神色莫名。
許朔驀地看向了她,女記者剛好正在悄悄打量他,兩人猝不及防對視。
青年的眼神看不出情緒,但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女記者不由得眨了眨眼,移開視線,沒拿骰子的那隻手心虛的捋了捋頭髮。
現場的氛圍陷入了死寂,安靜的只有女記者放輕的呼吸聲。
然後,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胸膛起伏頻繁,握著骰子的那隻手微微顫抖,但她仍然死死握緊了骰子。
這時,許朔朝她伸出了手。
女記者看向他。
許朔收了收手掌:“給我。”
他用著不容置喙的冰冷語氣,女記者抿了抿唇,感受著周身濃重的黑暗惡意,最終還是顫抖著手伸向他,張開五指放出了那枚黑白骰子。
兩人的指尖有一絲的觸碰,青年的肌膚如寒冰般僵硬,女記者觸電般縮回了手,然後心虛的不敢看他。
許朔捏起骰子,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然後這枚黑白骰子就化為了齏粉消散。
隱隱的,粉末似乎還在散發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