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朔假裝沒聽到,扭頭看向門外:“琴聲停了?也不知道是誰在彈琴,挺好聽的。”
“啊,是鋼琴師吧,我看到他往那邊過去了,沒想到他失憶了卻還記得怎麼彈。”說到一半,舞蹈家又意味不明的笑道:“作家也在琴房。”
許朔點了點頭,他之前也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了,第一段旋律應該就是女作家在那邊隨意按出來的。
緊接著,舞蹈家又補充道:“他們剛剛可能在合奏,鋼琴師和作家。而且你沒看到,作家衣服上還彆著很精緻的音符胸針。”
許朔:“是嗎……”
你就抓著人家感情這一點不放了是吧。
現在——廚師、男傭、律師、女作家、盲女,以及最後的鋼琴師,他們在別墅裡的存在痕跡都有了大致的輪廓,那麼舞蹈家究竟在這裡面扮演著什麼角色?
別墅裡放著鋼琴,除了自己使用,主人家或許也會有邀請鋼琴師的行為,那麼舞者呢?
難道這裡的土豪喜歡邊聽鋼琴邊看跳舞?
真是樸實奢華的生活啊。
許朔將手杖在地板上叩了兩下,站起身說道:“本來想休息卻怎麼也睡不著,要不姐姐帶我出去走走?”
舞蹈家歡快地衝上來抱住他的手臂,笑道:“好啊,我帶你去琴房看看!”
還真是跟女作家的感情較勁上了。
兩人離開後,房間裡的電燈關掉,寂靜的黑暗中,米白色的牆壁上逐漸顯示出一個詭譎蜿蜒的紋路,在黑暗中散發著瑩瑩紅光。
凌晨一點,別墅裡依舊燈火通明。
…
…
主臥旁邊的書房。
律師古怪著一張臉,頂著似乎要扣下來的綠帽子看完了幾十張照片,試圖從裡面尋找線索。
之所以這頂帽子還沒有戴上,是因為他理智的發現,女作家雖然經常和鋼琴師獨處,兩人的交談看起來也很愉快,但都沒有任何出格的動作。
唯一稍微親密點的事,就是坐在一起合奏了鋼琴曲。
照片裡,盲女也出場了幾次,三人坐在花園裡喝茶看書,似乎在聊著什麼。
偷拍的角度應該是在別墅的二樓,以著俯視的角度,經過樹枝的遮擋後,只能看到女作家湊過去給坐在對面的鋼琴師看稿子。
兩人的腦袋在這個角度很貼近,但旁邊還坐著同樣傾身側頭的盲女,怎麼想也不可能會做出格的舉動。
但是,照片中間卻被劃了一道血紅的橫線。
合奏的照片也被劃了橫線,將女作家和鋼琴師從中間分開,橫線幾乎要將整張照片劃爛,從筆跡上已經可以看出當事人究竟有多用力了!
所以,“律師”基本上是篤定了自己的妻子跟別人有染!
而且這個筆跡還有點新,應該就是不久前劃的。
看完這些,律師有些無奈的放下照片,繼續在抽屜裡翻找線索,但之後卻是沒有多少有用的線索了,和別墅相關的,唯有女作家這件事。
律師凝眉思索,如果他這次的“關鍵目標”就是女作家的話……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曲悠揚悅耳的鋼琴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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